傅之秋便講了自己當年高考的心路歷程。
他聲音好聽，語調輕鬆沉穩，偶爾談及趣事，他還會笑一笑，就像春風拂面，聽得學生們如癡如醉。
尤其是女生。
從他說話開始，就從沒停過犯花癡。
趙小萌表示理解。
這樣的男人，確實讓人無法抵抗。
就連她這顆老阿姨的心，也一而再再而三地淪陷。
於是，在場的雌性動物都迎來了發/（）情期。
除了葉玖。
她面無表情地磕着瓜子。
演講結束，主持人安排了小互動。
學生們可以向傅之秋提問。
所有人都很積極，大多女生都舉了手。
人羣中，傅之秋不是故意要尋葉玖。
但隨便一眼，就看到了她。
眉眼的溫柔之色更濃了些。
微微一笑說：“最後一排右邊倒數第二個位置的那個女同學，你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大禮堂其他人都把目光挪過去。
很快有人認出那個女同學。
“葉玖？那不是葉玖嗎？”
“她不是秦老訂下的孫媳婦嗎？怎麼還跑來學校勾搭傅師兄？”
“果然不是空穴來風，葉玖胃口大着呢，喫着碗裏看着鍋裏。”
……
葉玖嗑瓜子認真，沒聽清傅之秋說話。
趙小萌扯她衣角，小聲道：“九爺，傅之秋叫你。”
葉玖冷漠臉，“不理他。”
趙小萌：“……”
少女半天沒動靜，周遭的女生們可不高興了。
“這就是人家的手段。”
“欲擒故縱，惹了，再裝高冷。”
“厲害，我這輩子都學不來了。”
但就算她們說破了天，葉玖還是不爲所動。
場面有點尷尬，校領導連忙站出來：“那位女同學，師兄叫你，怎麼不應話啊？”
趙小萌提了一口氣，替葉玖回答：“主任，這位同學嗓子不舒服。”
“嗓子不舒服還舉什麼手？”
教導主任這埋怨聲兒小，但葉玖聽得清楚。
她站起身，嚴肅臉：“我沒舉手，你別亂說。”
這話……
女生們聽了不樂意。
“沒舉手，傅師兄會叫你？”
“就你臉大，舉手的不叫，只叫你？”
“真當自己是太陽了，全世界都圍着你轉。”
……
“不好意思，是我剛纔看錯了，”傅之秋突然插話，聲兒還是如風一樣溫和，“那你有話要問嗎？”
維持秩序的老師遞來話筒，趙小萌幫忙接過，高高舉到葉玖跟前。
葉玖對着話筒，嗓音淡淡：“沒有。”
“……”
“我有！”趙小萌收回話筒，站起身大喊，“傅師兄，你有夢想嗎？”
“有，”傅之秋脣角微微勾起，反問，“你呢？”
“我也有啊，”趙小萌笑得璀璨，“睡了你，就是我的夢想。”
禮堂靜了一秒，隨後是一陣嘲諷的鬨笑。
你以爲自己誰啊？
還想睡了傅師兄？！
趙小萌翻白眼。
我有夢想我就了不起，要你們管！
傅之秋倒沒什麼反應，仍是面帶笑意。
頷首，道：“好好努力，坐下吧。”
趙小萌坐回椅子上，小聲問葉玖：“九爺，他這是鼓勵嗎？”
葉玖認真臉，“不是，他在關愛智障兒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