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之秋不簡單。”葉玖提醒她。
趙小萌點頭，“我知道，主要是傅家不簡單。”
“他那個人也不簡單。”
“什麼意思？”
二十年的交情，葉玖早就把趙小萌當家人，自然不希望她吃虧上當，“人格分裂知道嗎？”
“聽過，”趙小萌眨眼睛，“可這跟傅之秋有什麼關係？”
“他就是。”
“不會吧？！”
葉玖認真臉，“不騙你。”
“我曉得九爺不騙人，但……”趙小萌糾結，“傅之秋，我之前就調查過，沒聽說他有人格分裂啊。”
“親眼所見。”
“人格分裂？”趙小萌突然想起什麼，問：“另個他是什麼樣子？”
葉玖一個字概括：“狠。”
跟衆人所知的那個傅之秋剛好相反。
趙小萌恍然，“難怪那晚在極光之巔，我暈倒之前看到他那個眼神，渾身都發憷，當時還以爲是幻覺。”
“他弄暈你做什麼？”
“我不知道啊，”趙小萌想了想，說，“難道是貪戀我的美色？”
葉玖偏頭看她。
趙小萌笑，“哎呀呀，九爺，你忘了，當時我化了妝，長得跟你一模一樣。”
葉玖哦了一聲。
頂了小可愛的臉，那就說得通了，傅之秋肯定是貪圖她的美色。
“九爺，你讓我查傅之秋跟唐家的關係，莫非有什麼發現？”
“他問了鐲子的事情。”
趙小萌驚愕，“他也問？”
葉玖垂眸，看向自己腕上的玉鐲。
這一個兩個都惦記她的鐲子，但她都不認識。
趙小萌還想說什麼，這時尤家父女從廚房出來。
尤大壯端了一盆紅燒肥腸，香味撲鼻。
葉玖立馬扭頭看過去。
“九爺……粗茶淡飯，你將就喫點兒。”尤大壯小聲說。
趙小萌一巴掌拍過去，“大壯，咱們都朋友，幹嘛那麼見外。”
她力氣大，尤大壯差點被她拍出去，還好葉玖一把將人拉住。
尤大壯心有餘悸，大喘一口氣，“小萌，你手勁真大啊。”
趙小萌往後一退，縮着脖子，“九爺，我錯了。”
葉玖瞧了眼紅燒肥腸，完好無損沒有撒出去，要不然……
她發起狠來可是六親不認。
“都傻站着幹嘛？快坐下啊。”尤父端了另外兩盤菜出來，笑呵呵地招呼葉玖跟趙小萌上桌，“這是涼拌鯽魚和酸辣土豆絲，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們口味？”
葉玖不客氣，拿筷子嚐了一口，嚴肅臉，“好喫。”
“哈哈哈……喜歡就好。”尤父拿出一瓶二鍋頭，給自己倒了一杯，“今兒高興，我喝點兒白的。”
葉玖擱下筷子，“叔叔，我陪你。”
“陪我？”尤父笑道，“閨女，你還是孩子，不能喝酒。”
“十八歲，成年人。”沒有多餘的酒杯，葉玖直接端起飯碗，“叔叔，倒滿。”
尤父憋笑。
孩子，就是太年輕。
“意思下就好了，”尤父給她倒了小半碗，“喝不完給叔叔留着。”
話音未落，葉玖仰頭把碗裏的白酒盡數幹了。
尤父看着眨眼就空了的碗，下巴都快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