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大壯？”秦南棠捂嘴嬌笑，將人上下打量一番，“嗯，真是名副其實。”
這時，教室裏陸續有同學走出來，都好奇地圍了過來。
有人小聲議論：
“那不是一班的體育委員嗎？她怎麼又跑到我們班來了？”
“你是不是傻？她來這兒能幹嘛？還不是給江子君送情書。”
“情書？她個五大三粗的假丫頭，還能寫那玩意兒？！”
……
尤大壯聞言，一張臉漲得通紅，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
“什麼情書？你們別亂說，”趙小萌擠進人羣，將尤大壯護在身後，“大壯從沒給江子君寫過情書！”
她個頭小，還很瘦。
就這麼擋在尤大壯前面，就像小雞護着母雞，有點滑稽。
“我們纔不是亂說，”有同學看熱鬧不嫌事兒，高喊一聲，“大夥都是親眼所見。”
趙小萌擼起袖子，衝過去把人拉出來，“你也看到了？”
那同學沒想到趙小萌力氣這麼大，領子被她揪起來，都快喘不上氣了，兩隻手扒拉着，“有話好好說。”
趙小萌鬆手，“好好說話。”
那同學大喘氣：“我……我說的都是實話，不信你問其他同學。”
“你們說！”
“我們也看到了。”
趙小萌：“……”
葉玖掀開眼皮子，視線掃過衆人，速度極快，一秒也沒停留，最後落到那同學身上。
那同學對上她的視線，後脖子發涼，顫着聲兒，“我們……我們沒看到。”
同學咽口水，“看……看看到了，不過沒看見寫的什麼。”
葉玖偏頭，看向江子君，“你說。”
江子君被葉玖的眼神嚇到，很慫地往後退了一步。
“玖姐，情書本來就是很私密的東西，你當這麼多人的面問子君哥哥，讓他多不好意思啊。”秦南棠語氣溫柔，一副爲他人着想的樣子，“再說了，子君哥哥也是受害者。”
“受害者？”葉玖在心裏冷笑。
小赤佬，書都讀到牛屁/股裏了？
詞兒都不會用！
丟人現眼。
“誰是受害者？”趙小萌聽不下去了，往前一步逼近江子君，罵罵咧咧道，“衣冠禽獸，僞君子，瓜皮，大壯不就借你的作文練字嗎？怎麼就成了給你寫情書了？！”
“我什麼都沒說。”江子君說得很輕，裝的是受害者的模樣。
這才趙小萌心裏更氣了。
哎呦喂，我這暴脾氣……
“就因爲你什麼都沒說才害得大家誤會！”
“我不知道。”江子君繼續狡辯。
“不知道？你豁老子！高三年級誰不知道這事兒，你還敢跟老子說不知道！”趙小萌氣急了，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但凡你能站出來說一句，那些流言蜚語也不會一傳十十傳百，但你什麼都沒說，爲什麼啊？”
她踮起腳拍江子君的臉，“還不是你好面子，校草是吧？全校女生都該喜歡你！是吧？你不就喜歡享受這種被人追捧的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