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手有腳，憑什麼要我養你們？”
“小萌，”趙大軍插話，“媽性子急，說話直接，這個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媽不是讓你養我們，而是……”趙大軍斟酌了用詞，繼續說道，“擔心你關心你，之前那幅畫你應該賣了不少錢吧？你個小女孩帶這麼多錢在外面生活多危險啊。”
趙小萌一臉不耐煩，“所以呢？”
“錢先交給媽幫你存着，等你成年了再還給你。”趙大軍給趙母使眼色。
趙母接話：“小萌啊，我是親媽，不會誆你的，不像某些人，一天到晚攛掇你離家出走，不就是想分你的錢嘛。”
這話說得不要太明顯。
趙小萌噗嗤笑了一聲，“分我的錢？不好意思，那幅畫本來就是九爺的東西，而且實話給你們說了吧，那畫賣了一百萬。”
一百萬！！！
趙母跟趙大軍傻眼了。
眼睛瞪得渾圓，口水都快流出來。
趙母將趙小萌拉到邊上，“傻女兒，我的傻女兒啊，那些錢呢？”
“錢啊～”趙小萌故意賣起了官司。
趙大軍心急，湊過去，“你倒是說啊。”
趙小萌嘻嘻一笑，“我存進九爺戶頭了。”
“你說什麼？！”趙母大吼一聲，震耳欲聾，拿手戳趙小萌的額角，“你瘋了！一百萬啊！”
趙小萌往後退一步，拉開跟趙母的距離，冷臉，“是一百萬，但跟你有什麼關係？”
哐當！
碗沒碎，因爲正好砸到她自個兒的腳背。
鑽心的疼痛。
她抱住腳在原地蹦躂。
“賠錢貨，一百萬啊！”趙母一邊蹦一邊罵，“你個缺心眼的，居然拱手給了別人！要死啦！還不如給你哥買個媳婦啊！”
“媳婦也要買？”趙小萌鄙夷地看了眼趙大軍，“沒用的東西。”
“你罵誰東西呢？！”趙母最護短自己的兒子。
在她眼裏，趙大軍是世上最能幹的孩子。
爲了他，賣女兒算什麼，連她自個兒都可以賣。
趙小萌笑，“哦，原來他不是東西。”
“！！！”趙母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眼裏閃着無法遏制的怒火，就像一頭發了瘋的母老虎，大聲吼，“居然這樣說你哥哥，白養你這麼多年，良心都被狗喫嗎？”
趙小萌偏頭，問：“好喫嗎？”
“你……”趙母撿起地上的瓷碗就要往趙小萌臉上砸下去。
還好葉玖眼疾手快。
筷子從手裏彈出去，擊中趙母的膝蓋。
她腿一軟，撲騰跪到地上。
趙小萌笑眯眯地看着她，“行這麼大的禮啊？”
“小萌，不管怎麼說，她都是你媽，”趙大軍連忙將人扶起來，“你這樣對她，就不怕遭天譴嗎？”
“遭天譴？”趙小萌挑眉，睥睨了一眼趙大軍，“她把我賣給老黃的時候，可有想過遭天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