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死了！
葉玖拎起凳子腿扔過去。
不偏不倚，正好砸中趙母的後腦勺。
趙母兩眼一翻，兩腿還沒來得及蹬，就暈倒在地上。
趙大軍：“？？？”
葉玖扭頭看他。
咦？
怎麼忘了還有他？
目擊證人，要不也弄死算了？
趙大軍對上葉玖的視線，冷得就像剛從冰櫃裏拿出來，還很犀利，像極了夜裏突然冒出來的貓頭鷹，而他就是那隻亂竄的耗子，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九……九爺……”趙大軍怕得舌頭都捋不直。
葉玖面無表情，指着趙母理直氣壯地說道：“她暈了。”
趙大軍點頭。
我不是瞎子，我看得見。
“你看到了？”葉玖冷聲再問。
趙大軍忙搖頭。
我沒看見。
不信的話，我現在瞎還來得及嗎？
葉玖站起身，“擡回去。”
趙大軍哆嗦，“我……我一個人擡不動。”
到現在了，還想騙趙小萌回去。
葉玖微微彎腰，眼睛直直地看着他，認真臉提議道，“你可以分幾次擡。”
趙大軍沒聽懂。
葉玖壓下心裏的煩躁，解釋道：“把人剁了，一次擡一塊。”
“！！！”趙大軍一張臉被嚇得慘白。
連滾帶爬地從地上起來，背起趙母就往外面衝。
結果被門檻絆了一下。
兩人摔得四仰八叉，很是精彩。
趙小萌沒忍住，噗嗤地笑出聲。
有葉玖在，趙大軍不敢吱聲，憋屈地握緊拳頭。
裏間動靜這麼大，老闆娘不是沒聽到，只是不敢管。
直到葉玖跟趙小萌出來，她才急忙跑了進去。
趙大軍坐在地上，咬緊牙關，嘶叫一聲，將握緊的拳頭用力地擊向牆。
牆沒什麼，倒是他疼得齜牙咧嘴。
老闆娘將人扶起來，“小夥子，你沒事吧？”
“沒事。”
“那就好，”老闆娘伸手過去，“先把錢付了吧。”
“什麼錢？”
“你妹妹喫麻辣燙的錢啊。”
“她不是我妹妹。”
“哎呀！”老闆娘跳腳，“你說你這個小夥子，我在外面就聽見你叫她妹妹，怎麼現在付錢就不承認了？！我告訴你啊，不付錢，今兒你就別想走出這道門。”
“你個老女人……”趙大軍罵人的話已經到了舌尖，這時一臉橫肉的老闆突然走了進來，手裏還拿了一把賊亮的菜刀，他不敢惹，只能硬生生地給嚥了回去，“多少錢？”
“二百五。”
二百五！
趙大軍臉都綠了。
你們這是黑店吧？！
喫兩碗麻辣燙就要二百五！
趙母醒過來，伸手揉後腦勺，腫了好大一塊，疼得她直冒冷汗，“大軍，賠錢貨去哪兒了？！”
“早走了。”趙大軍不耐煩地吼道。
“那追啊！”
“追什麼追？先付錢。”
“付什麼錢？”
趙大軍指她的身後，“你女兒喫麻辣燙的錢。”
趙母回頭，就看到守在門口老闆跟老闆娘，“她不是我女兒。”
老闆娘：“我不管，先付錢，要不然別想走。”
“你們……你們一定是一夥的！”趙母開始耍潑，大聲喧嚷：“我們沒錢，有本事你們殺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