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萌脫口而出，“這不廢話嘛，當然是面子重要。”
楚濤尷尬，扭頭去問葉玖，“葉玖同學，你說呢？”
葉玖有點不耐煩，“摸底重考，如果成績好，能不廢話嗎？”
重考？
江梅第一個不同意，“想得美，都考過的卷子，你要是知道答案怎麼說？”
“老師都還沒講卷子，九爺能知道什麼答案？”趙小萌呵地一聲笑，“江老師，所以你是怕了嗎？”
江梅下意識地看向楚濤。
楚濤點頭。
“那好吧，”江梅妥協道，“要是每科上不了八十分，就立馬給我捲鋪蓋滾蛋。”
葉玖從筆筒裏拿出一支鋼筆，“如果每科都過了八十呢？”
江梅一聲譏笑，拿起試卷拍了下桌子，“一堆的鴨蛋，重考就想上八十分？你做什麼夢？”
葉玖慢條斯理地擰開筆蓋，“說。”
她語調突然變了，周遭的溫度也跟着驟然下降。
江梅有點怕，但嘴上仍是逞強，“看把你能的，你要能上八十分，我就捲鋪蓋滾蛋。”
葉玖擡起眼看她，語氣淡淡：“別後悔。”
江梅對上她的眼睛，心裏咯噔一下。
強調道：“是每科要上八十分。”
“廢話真多，”葉玖壓下心底的煩躁，“趕緊給我試卷。”
楚濤跟江梅擔心葉玖作弊，就誰都沒有離開，把椅子端到邊上守着。
尤其是江梅，兩眼睛都快長在葉玖身上。
趙小萌雙手抱臂地倚在角落裏。
脣角微微勾起。
二十二歲前都在跟牢裏的女囚打架。
一路摸爬打滾終於成了新人舊人見了都得叫一聲的九爺。
而後好運滾滾來。
先是每年春節喝酒比賽都是冠軍，後是特殊待遇，每週三其他女囚都去勞作，只有九爺整個下午都在學習……
出於好奇，她問過九爺到底學了什麼。
九爺板着臉說：“做卷子。”
“什麼卷子？”
“歷年高考試卷，還有摸底考題。”
“啊？？？！！！”趙小萌當時驚呆了。
然而今天看來，她似乎終於明白了什麼。
是有人在給九爺鋪路。
那個人會是誰呢？
莫非他知道九爺會重生？
一個小時後，葉玖擱下手裏的鋼筆，懶懶地靠上身後的椅背，“寫好了。”
“什麼寫好了？”江梅幾步跑過去，搶過她的英語試卷，看了兩眼後，下巴都快掉地上，嘴裏喃喃道：“怎麼可能？不可能！一定是作弊！”
說着，就要去扒葉玖的衣服，“是不是藏答案了？”
葉玖眉心一擰，伸手捏住江梅的手腕，猛地往外一掰。
“咔嚓！”
“啊！”江梅一聲慘叫，然後跪到了地上。
葉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神色冷淡，“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葉玖！！！”江梅疼得一張臉慘白無色，只能尖銳大叫，“我們說好的，是每科！”
葉玖甩開她，無所畏懼：“你找其他老師來啊。”
江梅狼狽不堪地從地上爬起來。
嘴裏哼哼道：“我就不信這個邪，一個小時你能每科都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