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豆的眼珠子溜溜轉地看着少女。
滿心都是——
我是誰？
我在那兒？
我在做什麼？
葉玖面無表情地打開鐵籠子，伸手進去將海東青倒拎出來。
而後找來繩子綁住它的腳。
掃了一圈院子，目光最後落到旁邊的老槐樹上。
幾步走過去，三下五除二地就把海東青倒掛上去。
“剛出生沒多久，肉一定很嫩，等會兒烤來喫，味道應該不錯。”
“葉小姐！！！”老杜從屋裏出來就看到葉玖拿了水果刀要捅海東青，他的魂兒差點沒給嚇出來，急忙衝過去將人攔下，“這可使不得啊，萬萬使不得！”
葉玖面不改色，“怎麼使不得？”
老杜拿身體擋住海東青，“這可是神鳥啊！”
“神鳥不能喫嗎？”
老杜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回過神，態度堅定，“葉小姐，這鳥我打算送給傅老的。”
葉玖哦了一聲，冷冷地看着他，“所以，你這是拿傅老壓我？”
老杜抹了抹冷汗，“不是，絕對不是，要是葉小姐喜歡，我送給您也行，但只求您別喫它。”
“不能喫？”葉玖擰眉，“那我不要。”
老杜：“……”
“葉小姐，前幾天我打了兩隻野雞，要不晚上給您烤着喫？”
葉玖看了眼老杜，兇他：“多放辣椒。”
“好好好，一定多放辣椒。”
葉玖步伐一轉要出院子。
老杜暗舒一口氣。
可沒走兩步，葉玖又折了回去。
老杜提心吊膽，“葉小姐？”
葉玖手裏寒光一閃，“嗤啦”一聲，吊樹上的海東青應聲落下，老杜趕緊給接住。
“啊？”
“你不是說，”葉玖睨着暈過去的海東青，“它是世界上飛得最高和最快的鳥嗎？”
老杜愣愣地望着終於走出院子的葉玖。
有些人，看着面冷，其實心裏比誰都熱。
最後老杜把海東青放上牆頭，心想着等它醒了自己會走。
——
葉玖去地裏吃了會兒草莓，瞅着天色不早了，才慢悠悠地往回趕。
遠遠地就看到玻璃房裏面——
傅之秋跟趙小萌在牀上翻滾，從這邊到那邊，場面很激烈。
而後趙小萌的兩隻手在空中亂舞。
……
葉玖站住腳。
傅之秋口味還挺重，小萌醜成那樣還能下嘴？
這不是真愛是什麼？
想到這兒，她步伐一轉，還是去喫烤野雞好了。
可……
總覺得哪兒不太對勁兒。
她再回頭，定眼一看。
原來不是在親熱，傅之秋正死死地掐着趙小萌的脖子。
葉玖加快步子跑過去。
剛到門口，就聽到趙小萌大罵：“哎呦喂，我這暴脾氣……”
接着是重物摔地的聲兒。
葉玖推門進去。
傅之秋已經暈死在地上。
趙小萌手背蹭了一下嘴角，擡頭，“這過肩摔……漂亮！”
葉玖問：“沒摔死吧？”
趙小萌擺手，“沒事兒，就後腦勺磕磚頭了。”
葉玖扔過去一條麻繩，“把人綁起來。”
“綁人做什麼？”趙小萌跳下牀。
葉玖一本正經，“玩點刺激的。”
“怎麼刺激？”
“找點蠟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