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萌之前偷摸着去過兩次，路很熟。
“去幹嘛了？”葉玖跟在後邊。
“我……”趙小萌還有點不好意思。
“偷看傅之秋游泳？”
“九爺，看穿不揭穿好嗎？”一提到傅之秋，趙小萌心裏就酸得很。
“你，”葉玖拍她後腦勺，無奈道，“就這點出息。”
趙小萌眼睛都還是紅的，吸了吸鼻子道，“以後再也不會了。”
“想看？”葉玖嚴肅臉，“給你打包回去，綁牀上看一宿。”
綁牀上？
腦子裏冒出那晚少兒不宜的畫面。
趙小萌澀澀地扯了下嘴角。
兩人很快到了泳池門口，趙小萌剛要推門，這時有人從裏面拉開。
是管家。
“小萌？”管家顯然沒想到是她，眼神一愣。
葉玖往前一步，“很緊張？”
“葉小姐也來了？”管家跟在傅老身邊這麼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但眼前這個少女，不管見面多少次，他都莫名地害怕。
看起來好凶啊！
“我們不能來？”葉玖面無表情地反問道。
管家賠笑：“怎麼會呢？您是少爺的貴客，自然哪兒都可以去。”
“除了這兒？”
管家回過神，往後退一步，對葉玖道：“葉小姐請。”
葉玖跟趙小萌走了進去。
泳池很大，而且跟傅之秋說的一樣，池裏供着溫水，熱氣騰騰。
葉玖坐到泳池邊，微微俯身，手伸進水裏，輕輕劃了一下，撩起一系水花。
透過水花，她問管家，“傅爺爺不在家嗎？”
“傅老回老宅掃墓了。”管家如實回答道。
“掃墓？清明不是早就過了嗎？”
三少爺？
葉玖看向趙小萌。
趙小萌點頭。
果然是傅之秋那個人渣生父，傅榮。
葉玖掃了一圈泳池，終於注意到東南角上的那灘水漬。
“有人來過？”
管家一臉鎮定，“沒有，肯定是工人不小心帶出來的水。”
“哦。”葉玖聞了聞剛碰過池水的手，偏頭看向管家，“還挺香。”
趙小萌適時接話道：“水香嗎？我還以爲是那些花香。”
泳池邊擺滿了各種盆栽，散着一股濃郁的花香味。
如果不是特意，誰會想到池水還有味道。
“那是中藥香，”管家不慌不忙地解釋道，“老爺年紀大了，水裏加點中藥，對他身體好。”
“嗯，”葉玖起身，走到管家面前，拍了拍他肩頭，“還是您想得周到。”
“葉小姐，您這話太客氣了。”
葉玖沒再說什麼，徑直走向門口。
管家抹了抹冷汗，心裏暗舒一口氣。
“錢叔，”趙小萌伸長脖子，將臉湊過去，“你好像很緊張？”
“沒有。”管家下意識地後退一步。
“都流汗了？”趙小萌笑嘻嘻地。
“熱氣薰的。”
趙小萌呵地一聲冷笑。
葉玖到了門口站住腳，“錢叔，幫我帶句話。”
“葉小姐，您說。”管家神色惶惶，
“傅老這次過分了。”葉玖字字冰冷。
聽得管家毛骨悚然。
剛兒發生了什麼嗎？
葉小姐怎麼都知道了？
目送兩人離開後，管家趕緊給傅老打電話。
“老爺，葉小姐找到泳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