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司差點就吐舌頭還有搖尾巴。
“大哥大姐，求求你們，高擡貴手，饒了我們吧。”
剩下的四個流浪漢連滾帶爬地跪到葉玖跟秦北司面前，動作很整齊地嗑響頭。
葉玖扭頭看向葉悠，問：“你說怎麼辦？”
葉悠有氣無力地躺地上，眼裏卻騰着熊熊怒火，“我就算了，但他們欺負少卿。”
“欺負少卿？”葉玖眉心一沉，聲兒夾着冰雪，冷得可怕。
“不關我們的事兒啊，”有流浪漢狡辯道，“我們也是收人錢財替人消災。”
“動手沒？”葉玖問他。
少女氣場太強，流浪漢不敢撒謊，點頭，“就撕了衣服。”
“撕了衣服？”葉玖拖長尾音。
流浪漢忙磕頭，“是秦小姐逼我……我乾的。”
“她拿刀架你脖子上了？”葉玖從椅子上起來，一步一步逼近流浪漢。
流浪漢被嚇得往後退，額頭涔出豆大的冷汗，“大姐，我再也不敢了……”
“誰是你大姐！”葉玖一腳踹過去。
流浪漢順着凹凸不平的水泥地滑出去，後背撞上牆，炸裂的疼痛蔓延，但他已經顧不得，命纔是最重要的，“姑奶奶，姑奶奶……我真的知錯了。”
葉玖摸了摸自己腕上的鐲子。
耳邊響起唐少卿一次又一次的呼喚：“媽媽……”
前世，大半輩子都在牢裏度過，除了趙小萌和尤大壯，她沒什麼在意的。
如今重生歸來，心裏住進的人越來越多，而唐少卿還是與衆不同的那個。
是她的軟肋。
因爲她欠他實在太多。
不惜一切。
渾然怒氣和殺氣從內而外散發，秦北司很明顯地感覺得到。
他從後面將人抱住，緊緊地摟在懷裏。
用很輕很輕的聲音安撫道：“丫頭，我陪着你。”
他的每個字就像有形的細線纏繞進她心裏。
給她足夠的安全感。
葉玖覆上他環在腰間的手，眸底終於恢復平靜，視線掃過流浪漢，字字冰冷：“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四個流浪漢齊刷刷地看向痦子流浪漢。
血肉模糊的一團。
那就是他們的下場嗎？
還不如給上一刀。
秦北司慢條斯理地將袖口捲上去幾分，對着葉玖勾脣一笑，“這些粗活我來。”
“不用，”葉玖拉住他，而後看向四個流浪漢，“你們兩人一組，對打。”
對打？
都是兄弟怎麼下得了手？
“聽見沒？”葉玖提高聲量。
“好……好的，姑奶奶。”
四個流浪漢聽話地分成了兩組。
葉玖耐着性子繼續說道：“要麼打掉對方四顆門牙，要麼打斷對方一條腿，要麼擰斷對方一條胳膊，否則不準停手。”
流浪漢們面上都是兄弟對不起，實則都在暗暗地活動筋骨。
只要不是自己受苦就好。
這種陣仗，秦北司第一次見，略興奮，跳起來大喊一聲：“開始！”
“兄弟，對不住了！”有人第一個出拳。
“臥槽，下這麼重的手！”對面那人還回去。
……
很快，新鮮的血腥味在空氣裏蔓延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