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忠扣住秦北司的手腕，將人攔了下來。
秦北司偏頭瞪向他，“滾！”
秦烈忠眉頭沉下去，“北司，我是你爸。”
“我爸？你配嗎？”秦北司眼裏佈滿了血絲，帶着恨意和憤怒，“你不過是殺我媽的幫兇！”
“北司……”
“滾開！”
秦烈忠仍是不鬆手，提醒他：“別忘了自己什麼身份。”
“我沒忘，”秦北司一臉決絕和堅定，“我是軍人，爲國家和人民服務，而現在我就是爲民除害，有什麼不對？”
“北司……”秦烈忠還想說什麼。
這時，葉玖突然從沙發上起身走過來。
她微微彎下腰，對秦北司說，“小流氓，刀給我。”
“丫頭。”秦北司眸裏的嗜血減了不少。
“乖，”葉玖揉他的頭髮，很輕很溫柔，“刀給我。”
“我心裏恨。”秦北司不甘。
“我知道，”葉玖扣住他的後腦勺，鼻尖抵上秦北司的鼻子，小聲道，“我幫你。”
你是軍人，你有自己的職責。
而我不是，但我也有自己的指責。
那就是護着你。
秦北司終究還是將刀給了她。
只因爲相信。
葉玖看向趙小萌。
趙小萌上前接過軍刀。
葉玖拉起秦北司坐回沙發上，他臉上被濺到血跡，她拿了紙巾小心擦拭。
楚瀾瞧着守在她邊上的趙小萌，心裏發憷，扭頭瞪向葉玖，“你……你到底想幹嘛？”
葉玖轉過身看向她，扯了扯嘴角，溢出來卻不是笑，而是冽冽冷意，“楚女士，我們都是守法公民，所以儘管放心，不會親自傷你。”
楚瀾下意識地望向二樓的海東青和秦南棠。
心裏發寒，蹭着腳丫子往後退。
趙小萌將人拎回來，然後狠狠往下一杵，“這兒纔是你該待的地兒。”
楚瀾啊地一聲慘叫。
屁股又被扎進了好幾塊酒瓶子碎片。
“眼睛自己挖出來吧。”少女清冷的嗓音再次響起。
“你，你說什麼？”楚瀾不敢相信的樣子。
葉玖壓下心底的不耐煩，重複道：“眼睛，自己挖！”
“葉玖，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葉玖沒理她，而是吹了一聲口哨。
櫻桃立馬從二樓俯衝下來，速度之快，就像一支利箭迎面射來。
方位很準，是楚瀾。
楚瀾被嚇慘了，連忙拿手擋住眼睛。
“葉玖，你個瘋子！”
原以爲海東青會啄人，但半天沒有疼痛感。
誰想大鳥只是停在了茶几上。
葉玖睨她一眼，眸底盡是冰冷，“要麼自己挖，要麼櫻桃幫你？”
“葉玖，你敢動我一下試試？”楚瀾抽出綁在大腿上的引爆器，拿在手裏舉過頭頂，冷笑着威脅道，“我馬上炸了唐少卿。”
人質在手，立馬有了說話底氣。
不過葉玖好像並不在乎，面不改色地，“唐家不想要了？”
“沒有什麼比命重要。”
葉玖哦了一聲，“還挺有覺悟。”
“葉玖，如果你還想唐少卿……”
“不想。”葉玖冷漠臉。
楚瀾瞪大眼睛，“你不管唐少卿死活了？”
“當然管，”葉玖身子往後一仰，懶懶地靠上沙發背，“沒把握的仗，你以爲我會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