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節骨眼了，小赤佬還演戲。
不給頒面錦旗是不是都有點說不過去？
“你，”葉玖轉過臉看向楚濤，“把人扔出去。”
被嚇得驚魂未定的楚濤突然被點名，神色惶惶，“扔，扔誰？”
“秦南棠。”
“是是是……”楚濤將人抱起，腳下抹油趕緊溜。
這麼血腥的地兒，他早就想逃了。
腳步聲漸行漸遠。
哥哥和女兒都走了，只剩下自己。
楚瀾趴在地上，手裏攥着自己的眼珠子，血水從她指縫流出。
“葉……玖，這下你總該滿意吧？”
“不滿意，”葉玖的手指穿過秦北司的手指，與他緊緊地十指相扣，“你害死了唐阿姨，一雙眼睛就想抵罪嗎？”
“你……你還想幹嘛？”
“都說了，我們是守法公民，”葉玖不緊不慢地說道，“你犯了法，自然是交給警察。”
“我犯了什麼法？唐婉是自殺，跟我沒有關係！”
葉玖看向趙小萌。
代言人，我累了，該你上場了。
趙小萌做了個ok的手勢，蹲下身子對楚瀾說，“你教唆江梅殺人，不是犯罪嗎？你綁架唐少卿，不是犯罪嗎？你毆打尤父，不是犯罪嗎？”
“教唆江梅殺人？你們有證據嗎？”
“要證據是吧？”趙小萌摸出錄音筆，摁下開關鍵。
滋滋滋……
一段盲音過後。
“尤父說了，如果你不給下跪認錯，他還要把你告上法庭。”
“我是老師，憑什麼給他下跪！？”
“不懂尊師重道，要不教訓教訓？”
“怎麼教訓？”
“撞他……”
……
“你們……你們怎麼拿到錄音的？”
“這就不關你的事兒了。”
“就算，就算我被判刑，也不至於死刑，你們都給我等着，等我出來……啊……”
葉玖一個閃身過去掐住楚瀾的脖子，字字冰冷：“你還想出來？”
“我不是死罪……”
“呵～”葉玖湊到她耳邊，“牢里弄死人很簡單。”
“你……”楚瀾掙扎，“你還有沒有王法了？”
“動我的人，這就是下場。”
葉玖鬆手，楚瀾倒在血泊裏，最後的嘴硬，“我就不信，你的手能伸到監獄，臭丫頭，你給我等着……”
“閉嘴吧你！”趙小萌把嘴給她堵上。
九爺，是你能恐嚇的人嗎？
不自量力。
葉玖回身走到秦北司跟前，伸手過去，“小流氓，我們回家。”
秦北司握上她的手，心情立馬跟着平靜下來。
丫頭，有你真好。
他緩緩站起身。
葉玖突地聞道一股血腥味，近在咫尺。
她循着看過去，秦北司另隻手捂住腰部，一股股的鮮血從他指縫裏滲出。
“怎麼回事？”
小流氓什麼時候受傷了？
剛纔明明……
秦北司擡起眼看她，臉色有點白，但嘴角牽出笑意，安慰她：“沒事，小傷而已。”
葉玖撈過他一隻手臂搭在自己肩上，“流這麼多血還小傷？”
語氣冰冷，帶着責備，和滿滿的擔心。
秦北司嘴角的笑更深了。
他喜歡被丫頭在意的感覺。
彷彿原本灰暗的世界感覺都亮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