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實際上葉玖要抓的不是一般兔子,而是陶西眠那隻會割人的小兔子。
小兔子拐跑了趙小萌,藏到西郊蒼霖別墅。
自從傅榮夫婦出事之後,這棟別墅已經好久沒人住。
隨處可見的蜘蛛網,是說不出來破敗和荒廢。
不過水電都還能使用。
“唔唔唔……”趙小萌被五花八門地綁起來,嘴裏還被塞了一塊破布,眼睛睜得老大地瞪着陶西眠。
陶西眠跟往常沒什麼不一樣,一張瓷白的小臉人畜無害,麋鹿般的眼睛水靈靈,蹲在趙小萌邊上,“小萌,我不會傷害你,別怕好嗎?”
他的聲兒跟他彈奏的鋼琴曲子一樣,柔得就像遠方飄來的微風,遇到春天的桃花,還帶着些許醉意和害羞。
“唔唔唔……”趙小萌蹬着腿往後挪。
陶西眠跟着挪過去,“你想說我卑鄙嗎?”
趙小萌猛點頭。
難道不是嗎?
就說這幾天幹嘛那麼殷勤地陪跑醫院,原來就是想趁她不備敲暈她綁架她。
“唔唔唔……”
陶西眠微微一笑,將趙小萌嘴裏的破布扯出來。
趙小萌第一反應就是大聲喊救命。
但喊了兩聲發現陶西眠一點兒都不緊張。
她停下來,“這是哪兒?”
陶西眠蹲着累了,索性坐到地上,笑嘻嘻地看着趙小萌。
少年郎雖然手染鮮血,心裏也是說不出的陰暗,但他卻十分擅長僞裝,總能給人一種單純善良的感覺。
一隻披着兔子皮的豺狼。
“傅榮作奸犯科的地兒,”陶西眠伸出修長漂亮的鋼琴手指向二樓,“主臥就在那兒,他強迫我媽……”
“你聽!”他突然提到聲兒。
趙小萌有點懵:“聽什麼?”
“我媽在喊救命,被傅榮捂住了嘴。”
“唔唔唔……”趙小萌翻白眼。
你捂我的嘴幹嘛?
陶西眠扭頭看着趙小萌,眼眶已經一片猩紅,聲兒微微顫地問她:“你,你聽見了嗎?”
這一瞬,趙小萌好像有些瞭解他心裏的痛。
她點頭。
陶西眠鬆開她,人一下變得很頹廢,有氣無力靠上牆壁,“當時沒人聽見……”
趙小萌安慰他:“都是傅榮的錯,是他王八蛋,是他龜兒子,是他小鱉孫……”
罵完,她小心地說,“陶西眠,傅榮已經死了。”
“他死了,我知道啊,”陶西眠擡起頭笑了笑,“但父債子還。”
少年郎這個笑看得趙小萌頭皮發麻。
感覺就像……前一秒還是小天使,猛地一擡頭成了嗜血惡魔。
沒有過渡沒有心理防備纔是最有衝擊力也是最可怕。
趙小萌咽口水,終於忍不住問道:“就算父債子還,你綁我做什麼?我沒有東西給你割。”
陶西眠呵地一聲冷笑,也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一把手術刀,小巧但鋒利。
就像他人一樣。
看似小小的一隻,喪心病狂起來要人命。
“我跟傅之秋打過電話了。”
趙小萌心裏咯噔一下,但嘴硬:“我只是他的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