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老臉明顯閃過慌張，神色惶惶地看向傅之秋。
爺爺殺了自己的父母！？
他卻沒什麼大反應，臉上甚至似笑非笑。
一瞬時，傅老終於明白。
爲什麼這個孫子看他的時候總帶着恨意？
他原本以爲是自己找來保鏢限制了他的自由，所以他纔會毫無節制隨意所欲地捅人。
誰想……
是那些保鏢幫他擋下了一刀又一刀。
趙小萌回過神看向傅老，瞧着老爺子臉上的表情，愧疚、無奈、害怕……
她突然想起九爺之前說過的事情——傅榮出車禍那天，現場肯定不只楚瀾，要不然傅之秋也不會被刺激……
自己的爺爺害死了自己的父母！！！
是誰親眼看見怕是也會人格分裂吧！
趙小萌心裏莫名地很不舒服。
好像被什麼東西蟄了一下。
心疼了嗎？
沒人說話。
氣氛突然變得詭異。
傅老身後站成一排的黑衣保鏢，包括跟了老爺子幾十年的管家，每個人都戰戰兢兢，面如死灰，他們聽了不該聽的東西，要不要把耳朵割下來？
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逝，就在葉玖耐性快要耗盡的時候，傅老緩緩地擡起手，“都出去。”
黑衣保鏢得令，趕緊溜之大吉。
只剩下管家老錢不放心地俯到傅老耳邊，“老爺，萬一陶西眠……”
“沒事兒，出去吧。”傅老擺了擺手。
老錢無法，只能退出別墅。
等人都走了，傅老這纔看向葉玖問道：“那事兒你怎麼知道？”
傅老放在大腿上的手握緊。
楚瀾，你竟敢出賣我！？
這輩子就留在監獄裏好好享受吧。
葉玖注意到老爺子眼裏閃過的的憤恨，心裏冷冷一笑。
楚女士，這口鍋咋樣？
就算爺的人收拾不了你，還有傅老頭子……
雙管齊下，保證你在牢裏過得舒坦。
“當年之事的確是我一手策劃。”傅老扭頭看向窗外，黑漆漆的夜色像極了那個晚上，他親眼看見三兒的小轎車失控撞向電線杆。
他衝過去拉開車門，到處都是血，而且他怎麼也沒想到伊敏跟孩子也在車上。
“三兒害人太多，對不起秦家對不起陶家，我說他多少次，他總是不聽，甚至還拿小秋威脅我……”傅老說這兒，嗓音已經哽咽。
不過一兩分鐘好似老了十歲。
握成拳頭的手微微顫抖，慢慢地，整個人都在顫抖。
“我實在沒有辦法，只能親手……親手殺了他！”
“你只是想殺他？”葉玖問。
“只是他，”傅老擡起淚眼看向傅之秋，滿是愧疚，“伊敏跟小秋在車上，我真的不知道。”
“是楚瀾？”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楚瀾爲了泄恨連孩子都不放過。
“就是她！”傅老咬牙切齒地呵道，“那個毒蠍婦人！”
“既然知道是她，爲什麼還放人？”葉玖眼珠子轉了轉，“難道就爲了秦南棠？”
不管怎麼說，秦南棠畢竟是傅家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