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超猛點頭，“三個響頭。”
“還有一碗血酒。”葉玖從桌底下拿出菜刀，“啪”地放到麻將桌上，“我幫你放血，手腕還是脖子？”
曾超被嚇得呼吸都抖了起來，他扶住牆道歉，“嫂……嫂子，我不敢再鬧了，一定端正態度。”
葉玖靠上椅背，淡然道：“那說吧。”
曾超擦了擦手心的汗，指着照片上刀疤男：“他可能是我的舅舅。”
秦北司坐到葉玖邊上，“你還有個舅舅？之前沒聽你提過啊？”
“四哥，你也沒問過啊，”曾超說，“而且，我舅已經死了十多年了。”
“死了十多年？”秦北司看向葉玖。
怎麼回事？
還能詐屍不成？
不過葉玖的關注點沒在這上面，她接着問曾超：“你是老京城人？”
曾超點頭。
“你舅舅死於意外？”
曾超仍是點頭。
“車禍？”
曾超睜大眼睛，“嫂子……這你都知道？”
“你舅舅叫莊威？”
曾超對葉玖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一激動就沒了正經，拍馬屁道：“嫂子，你也太厲害了吧？要不給我算一卦姻緣？”
秦北司也沒想到葉玖竟然認識曾超的舅舅，一臉茫然：“丫頭，什麼情況？”
“莊威十八年前是葉建國的宣傳幹事。”葉玖沒有隱瞞。
雖說從小長在大院，但葉叔叔的事情，秦北司卻知道的很少。
他七八歲的時候也問過秦老，不過每次都會被臭罵一頓。
“那天你把葉爺爺灌醉就問了這個？”
葉玖嗯了一聲。
“葉爺爺還說其他了嗎？”秦北司追問。
葉玖看向曾超。
曾超這次神反應，“四哥，瞧你臉腫得跟豬頭一樣，我去找冰塊過來給你敷一下。”
說着就退出了麻將室。
“丫頭，你快給我說說，是不是葉叔叔的死另有隱情？”秦北司端起自己的椅子挪過去。
“爺爺說我爸是自殺。”葉玖本就沒想瞞秦北司，只是之前沒機會開口。
“自殺？”作爲一名特隊戰員，自然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他一下站起身，“不可能，葉叔叔怎麼會自殺？”
“我也不信，所以調查。”
秦北司蹲到葉玖面前，緊緊地握住她的手，微微擡起臉，“丫頭，我可以幫你。”
葉玖瞧着他的豬頭臉，心裏淌過一抹暖流，“沒關係，你先把傷養好再說。”
曾超很快送來冰塊，還細心地拿了兩塊方巾。
秦北司接過東西，馬上趕人：“出去。”
曾超想問舅舅詐屍的事情，可畏懼秦北司的拳頭，只能乖乖退了出去。
人一走，又是二人世界，秦北司心裏歡喜，將冰塊裹進方巾裏給葉玖，“丫頭，你幫我。”
葉玖拿起冰塊敷上男人的臉，眼睛盯着他微腫的嘴角，說：“小流氓，有個姿勢你聽過沒？”
秦北司對上葉玖的視線。
清冷中帶着誘惑。
渾身血液倏地燃起來！
臉上的冰，心裏的火。
這個姿勢，他當然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