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那雙眼睛實在太可怖了，嚇得男人滿頭冷汗，腿都嚇軟了，就差當場尿褲子：“那個……我也不知道，我們……我們只是收人錢財替人消災……”
“男人還是女人？”葉玖給他選擇題。
“女人。”男人篤定地回答道，“女人，跟姑奶奶一樣……一點兒表情都沒有，超級冷……”
葉玖在心裏冷笑。
果然是她。
“姑奶奶，都是小弟的錯，以後再也不敢了，求你放過我們吧。”小混混老大苦苦哀求。
葉玖眸子一眯，淡淡道：“長得醜還不能喫，不放留着過年啊？”
“姑奶奶說什麼都對，我們真的太醜了！”爲了保命，還要什麼臉。
一聽老大認慫，其他小混混也跟着喊話：“姑奶奶說什麼都對，是我們長得太醜了！”
葉玖滿意，一腳踢上垃圾桶，男人跟着飛出去。
慘叫聲在半空響起。
小弟們擡起頭，喃喃自語：“老大昇天了？”
真是應證了那句老話——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這羣小子怕不是傻的吧？
葉玖往回走，莊威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她用腳輕輕踢他一下，“死沒？”
“還沒。”莊威有氣無力地應了聲。
“跟我走。”葉玖直接轉身離開。
走了幾步，發現沒人跟上。
回頭，男人還躺在地上。
她耐着性子，重複道：“跟我走。”
“我想走，”莊威苦笑一聲，“可就動不了。”
葉玖盯他半晌，“弱雞。”
嘴上雖然嫌棄，但還是折了回去。
畢竟還想從人嘴裏問話。
莊威艱難地擡起頭，視線有些模糊，好幾秒後，終於看清少女的模樣。
心裏咯噔一下，與此同時，眼睛也睜得老大。
一臉的不可思議。
她不是死了嗎？
葉玖知道他在想什麼，面無表情地說：“我不是向薇。”
“向薇？”莊威喃喃一聲，“嫂子……”
葉玖眸色冷了幾分，“你覺得自己配嗎？”
“我，我不配……”莊威面露悔恨之色。
葉玖沉默了下，說：“知道就好。”
“小妹妹，你是？”
“我姓葉。”
莊威眼睛睜得更大，“所以你是……？”
葉玖垂眸看着自己的手，好累。
“你到底起不起來？”
“我……”莊威沉溺在自己的思緒中不能自拔，激動地說着：“你是葉大哥的女兒對嗎？我……我……”
“你！”葉玖索性蹲下身子，“等會兒再說行嗎？”
莊威猛點頭。
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讓他等到了。
瞧着少女伸出手，男人眼角一下就溼了。
十八年前那次任務中，在他遇到危險的時候，葉大哥也向他伸出樂援助之手……
可他最後是怎麼回報救命恩人？
這些年，每次想起，他都恨不得以死謝罪。
但他不能。
因爲他要報仇！
莊威收斂思緒，看着葉玖伸向他的手。
跟葉大哥的女兒聯手，他們這次一定能成功！
眼看着兩人的手就要握在一起。
誰想葉玖卻突然把手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