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看了好一會兒。
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有趣的事情，她忽然噗嗤一笑。
這聲笑很突兀，引來其他人也看向她。
客廳的水晶燈很亮，但沒她眼睛亮。
趙小萌扯了扯身邊的葉玖。
葉玖牽住她的手，徐徐側過頭，從她的角度看過去——女孩兒的睫毛都在微微顫抖。
還有她的手心全是冷汗。
“傅老，喫飯嗎？”葉玖率先開口打破僵局。
傅老站起身，笑呵呵地摸着小鬍子，“時間不早了，我們去餐廳喫飯。”
高曉蓮很是嘚瑟地看了眼趙小萌，小聲嘀咕道：“野雞就是野雞，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早點回去洗洗睡吧！”
這話別人聽不到，但她旁邊的傅之秋卻聽得一清二楚，眉頭微皺，“曉蓮，少說兩句。”
高曉蓮仰臉一笑，伸手挽上傅之秋的手臂，“小秋哥哥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啊……”
葉玖從旁邊，直接上手推人。
高曉蓮穿着十二釐米的高跟鞋，上半身往前一傾，整個人就失了重心，腳下踉蹌幾步，不偏不倚正好踩上傅之秋的腳。
那鑽心的刺痛蔓延開……
男人眉頭一皺。
“少爺……”趙小萌不自覺地站住腳，被葉玖一把拉走，“看什麼看？那是蛇精的男人。”
趙小萌還是不捨，一步三回頭。
葉玖恨鐵不成鋼，“有點出息行嗎？”
趙小萌小聲喃喃：“少爺也是身不由己。”
“九爺……”趙小萌帶着哭腔。
葉玖心裏煩得很，“好了，不說了。”
餐桌上，趙小萌故意坐到離傅之秋最遠的位置。
主位肯定是傅老，坐那兒笑得合不攏嘴。
他左手邊是傅之秋，右手邊是高曉蓮。
其他人隨便坐。
葉玖一入座，對面的葉天就賣力地打招呼道：“玖妹，這麼快我們又見面啦！你比昨天更漂亮了呢！”
話剛出，葉老一個巴掌呼上去，“那是你堂妹，別整得像個二流子調戲小姑娘一樣，我警告你啊，要是再敢偷看你妹洗澡，老子腿給你打斷！”
葉天捂着後腦勺討好地笑道：“爺爺，我發誓，一定把玖妹當親妹疼。”
“親妹？”葉老冷呵一聲，小鬍子都氣得翹起來，又是一巴掌過去，“你爸放你假回來，是讓你去醫院照看小悠，你倒好就知道花天酒地！”
葉天誇張地喊了一聲，“爺爺，您是不知道啊，葉悠那個小丫頭兇得很，我每次去醫院她都打我！”
“打你？”葉玖冷眼掃過去，“你欺負少卿了？”
葉天目光有些閃躲，忙擺手：“沒有，我哪兒敢啊？”
“嗯？”葉玖眸子微眯，寒光瑟瑟。
葉天害怕，蹭着腳丫子往後退，眼睛看向高曉蓮。
高曉蓮會意，抿脣一笑，立馬站起身，手裏端着高腳杯，揚聲：“傅爺爺，我想跟小秋哥哥喝交杯酒！您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