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玖出門前去看她。
也不說話，就只是看着她。
趙小萌被看得渾身不自在，拉過被子捂住臉只露出眼睛。
“九爺，我沒事。”
葉玖倚在門口，面癱臉：“矯情。”
“九爺……”趙小萌吸了吸鼻子，眼睛一下就紅了，“我真的很痛。”
“哪兒痛？”葉玖直接問。
“膝蓋痛。”
葉玖冷她一眼。
上輩子的事情她可都還記得。
淡然道：“在牢裏，你斷了胳膊也能有說有笑，現在就膝蓋被劃了一下，怎麼就要死不活了？”
趙小萌不說話。
葉玖在心裏嘆氣。
女兒不省心啊！
她走過去，剝了一顆棒棒糖塞她嘴裏，“有些事情稀裏糊塗也挺好。”
“九爺……”趙小萌眼裏泛着淚光。
葉玖揉了她的頭髮，認真臉說道：“男人不錯，好好珍惜。”
願意爲女人出頭的男人一定不會差到哪兒去。
當然如果他能燒得一手好飯那就是絕世好男人。
葉玖走到門口，突然想起一件事兒，叮囑趙小萌，“葉天昨天說的事情不能外傳。”
趙小萌嘴裏有糖，煩躁的心情平和不少，問道：“葉建川要我調查嗎？”
“不用，”葉玖想到莊威，“這世上沒有第二個人比他更清楚葉建川。”
“誰啊？”趙小萌好奇。
“你先矯情，其他別管。”葉玖面無表情地關上門。
等人一走，偌大的屋裏就只剩下趙小萌一個。
她無聊地在牀上滾了兩圈。
隨手拿過牀頭的日曆翻起來。
手指在上面畫了畫，突地想起了什麼。
噌地一下坐起身。
抱着日曆愣了十幾秒，趕緊往前翻到上個月。
而後一聲臥槽跳下了牀。
混亂地穿好衣服和鞋子，火急火燎地衝下樓。
大院的門診都是熟人，她不敢去，只能去了兩公里外的小藥房。
猶豫了半天，終於鼓足勇氣把東西買了。
趙小萌前腳剛離開，黑衣男人後腳走進了小藥房。
“剛兒那個小妹妹買了什麼？”
小護士一臉正氣，“人家隱私不能說。”
男人往她兜裏塞了幾張大票子。
小護士立馬湊身過去小聲道：“驗孕棒。”
男人沒說什麼，出了小藥房找到電話亭。
“傅老，趙小萌買了驗孕棒。”
電話那頭一片沉默。
過了好久，終於開口：“盯緊了。”
“是，傅老。”
傅老握緊手裏的電話筒，眼裏浮出狠戾。
雖然他想抱曾孫子，但趙小萌絕不可以。
趙小萌回到大院第一時間就是去廁所。
結果很快顯示，她不敢看，捂住眼睛透過指縫瞄了眼。
然後一個沒站穩，直接坐到了地上。
死死地盯着手裏的驗孕棒。
一動不動，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突然笑起來。
“哈哈哈……”到最後停不下來，眼角都溼了。
真是可笑至極。
她摸上自己的肚子。
“你到底算誰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