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臉色不太好,好像蒙了一層黑霧。
不像平時那樣笑了。
轉念一想,要是她被騙了這麼久,也一定會不高興吧?
“少爺……”溫良弱弱地喊一聲。
葉簡低頭看向懷裏的人兒,心裏頭熊熊燃燒的怒火,好像瞬時被一盆冷水澆下,莫名其妙地一下就滅了。
面對小傻子,他終究沒有辦法生氣。
但絕不能輕易饒過。
畢竟他脆弱的小心靈受了無比沉重的傷害,必須要她好好補償。
至於怎麼補償?
最好的方式當然是肉/償!
一想到這兒,葉簡眼底閃過一抹狡黠。
然後硬着臉坐到牀邊,也不說話也不看溫良。
這樣少爺,溫良第一次見。
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
時間隨着牆上掛鐘的滴答聲一點一點地流逝。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溫良終於忍不住又喊了一聲:“少爺?”
葉簡就等她先開口,然後順勢指向衛生間,“先把自己洗乾淨。”
溫良埋着頭摳着自己的指甲蓋,小聲嘟囔問道:“洗乾淨,少爺就不生氣了嗎?”
葉簡瞥她一眼,“看你表現。”
溫良沒大聽懂,但這些都不重要,先把少爺哄高興再說。
她邁着細碎的步子去了衛生間。
“嘩啦啦——”
水聲響起。
葉簡站起身,往後退兩步,然後縱身一躍,將自個兒摔進牀裏。
興奮還有激動,終於等到這天。
抄過枕頭抱在懷裏,埋頭下去就一頓亂啃。
嗓音低沉性感:“小傻子,騙我這麼久,必須補充我!”
他開始練習臺詞。
葉簡勾起枕頭的一角,就當是溫良的下巴,勾脣邪笑:“肉/償。”
“肉/償?”抓過枕頭捂臉,“少爺,討厭啦!”
原來戲精會傳染,不愧是好兄弟。
……
而浴室裏的水聲也漸漸停歇。
溫良拿了毛巾擦拭身子,突然想起葉簡說的話:“被你們這一鬧,我此生已不舉。”
不舉?
少爺要是不舉了怎麼辦?
小姐真會給他扎兩針的!
東西那麼軟應該很疼吧?
思來想去,她決定先給少爺診治下到底有沒有不舉?
至於用什麼法子?
眼睛看向掛在旁邊的浴巾。
扯過來裹在胸上。
男士浴巾不是很大,剛剛過臀部。
她看了眼鏡子裏的自己。
一下捂住了臉,好性感好害羞啊!
躡手躡腳走了兩步,拉了上面又拉下襬,渾身不自在。
但爲了少爺,她已經顧不得臉面。
拉開衛生間門。
當腳尖踏出去的那一刻,她立馬察覺到氣氛有點不對。
探出個小腦袋看向葉簡。
男人已經臥在大牀上,一隻手撐在俊美臉上,眼睛笑眯眯地望着她。
房間的大燈關了,只剩下牀頭燈。
昏暗的光線襯得氣氛曖昧至極。
“小傻子,出來啊!”葉簡叫她。
溫良不敢跟人對視,垂下眉眼看着地板,蹭着腳丫子往外挪。
因爲害羞,她不僅臉紅了,連耳朵脖子還有露在外面的皮膚都紅了。
無處不是泛着誘人的粉色。
葉簡瞧了一眼,心頭火騰地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