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萌拍上她的肩頭，湊過去小聲道：“沒事兒，老頭子打不過我。”
“我怕你有所顧忌。”
“顧忌什麼？”趙小萌笑了笑，“他要殺人，我不反抗？”
尤大壯還是不肯走。
趙小萌直接上手推人，“你在外面等我總行了吧？”
尤大壯無奈，“有事兒就大叫知道嗎？”
“知道了，管家婆。”趙小萌反手關好門，轉過身看向傅老，“什麼事情說吧。”
傅老冷着臉不看她，語氣不善道：“剛纔爲什麼見死不救？”
趙小萌累了，坐到旁邊的椅子上，“怎麼還是這事兒？”
“枉費小秋對你這麼好。”
趙小萌覺得好笑，“傅之秋對我好，是他的事情，跟你有關係嗎？”
“我是他爺爺，一點教養都沒有，尊重長輩不知道嗎？”
“尊重長輩？”趙小萌往後靠上椅背，“傅老，恕我直言，你沒個長輩的樣子，卻想着我尊重你，是不是太強人所難了？”
“混賬東西！”傅老噌地站起身，赤紅着雙目看向趙小萌，“像你這種人這輩子都別想進傅家大門。”
“對不起，”趙小萌扯了下嘴角牽出笑意，“我不稀罕。”
“好好好，”傅老眉心生出一輪深沉的褶皺，“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
“當然，”趙小萌說，“而且我會記一輩子，不用您操心。”
傅老擡腳走向門口，手握上門把，突地說道：“小秋明天就出國治療，你們這輩子再無可能。”
出國治療？！
趙小萌神經倏然一緊，心兒一陣亂跳，好似要蹦出胸膛。
人格分裂！
那以後就只能剩下一個？
少爺？還是死變態？
……
傅老前腳一走，尤大壯立馬鑽進來。
一臉急色地奔向趙小萌，“沒事兒吧？傅老有沒有爲難你？”
趙小萌埋着頭不說話。
尤大壯更急了，扣住趙小萌的肩頭，“你別嚇我！到底什麼事兒啊？”
趙小萌緩緩擡起頭，咧着嘴角笑了笑，“我很好。”
“很好？”尤大壯眉頭緊皺，“哭成這樣還好？”
哭？
趙小萌回過神，摸上自己的臉。
溼透了。
原來是自己哭了。
回想這段時間跟傅之秋的點點滴滴，不管是少爺還是死變態她都捨不得。
“小萌，傅老究竟跟你說什麼了？”尤大壯擔心地追問道。
趙小萌沒說話，只是搖頭。
她摸上自己的肚子。
就算懷了他的孩子，她也沒有權利干涉誰的生死。
“小萌！”
“大壯，”趙小萌終於開口，“傅之秋明天就要出國了。”
“出國！？”尤大壯急性子，將人從椅子上拉起來，“我們現在就去找傅師兄，告訴他你沒有流掉孩子！”
趙小萌順勢撲進尤大壯的懷裏，緊緊地抱住她，“求你了，這事兒不能說。”
尤大壯不明白，“爲什麼？”
“反正不能說，”趙小萌眼裏淚光點點，“這就是命。”
“明天你去機場送他嗎？”尤大壯最後問。
趙小萌帶着哭腔：“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