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框摔到地上碎了。
腳下都是玻璃碎渣。
趙小萌低頭看了眼，眉心擰成一團，猛地推開傅之秋，“起開！”
傅之秋沒想到女人力氣這麼大，腳下不穩連着往後退了好幾步，最後停在一米開外看着她。
趙小萌蹲下身子，最先撿起照片捂在胸口，像是護着世上最珍貴的寶物。
“趙小萌？”傅之秋突然有點忐忑。
還有莫名地緊張。
這是他記憶裏從未有過的情緒。
趙小萌擡起頭，直直地望向他，緊抿的嘴脣緩緩蠕動，“你想看是吧？”
傅之秋不受控地點頭。
他想要知道答案。
“好啊！”趙小萌扯着嘴角笑了笑，卻顯出澀澀苦味，她拿出捂在胸口的照片，毫不保留地攤開給傅之秋看，“這個男人就是我的丈夫。”
傅之秋低頭看下去。
照片上的男人跟他歲數差不多，都是二十六七歲的樣子，至於模樣……
也確實很像。
但是不是自己他還是能一眼認出來！
“他是誰？”傅之秋心底變得煩躁，垂在身側的手不由地握緊。
根本無法接受趙小萌跟別的男人有過肌膚之親甚至還有愛的結晶！
嫉妒！
瘋狂的嫉妒！
喫醋！
瘋狂的喫醋！
男人眼裏的狂躁，趙小萌看得一清二楚。
但她不能說照片上的男人是郭峯。
在趙一伊出生的那年，九爺擔心傅老再有行動，就讓郭峯化妝假扮她的丈夫，並留下一張比較親密的照片。
爲此，沈黛還鬧了小脾氣。
但她仍是不忍心，只能轉過臉看向地上碎片，小聲道：“他是我的丈夫，趙揚。”
“趙揚？”
“女兒出生那年，他突然失蹤了，”趙小萌收拾地上的碎玻璃渣，“我一直在等他回來。”
“你們結婚了？”
“沒有。”根本不存在的人怎麼結婚？
“趙小萌，”傅之秋走向趙小萌，“昨晚的事情，你考慮清楚了？”
“什麼事情？”趙小萌明知故問。
傅之秋擡起她的下巴，“做我的情人！”
“我已經有丈夫。”
“你們沒有結婚。”
“等他回來，我們就馬上結婚。”趙小萌堅持。
“到時我再放你走。”傅之秋妥協道。
“不行！”
傅之秋手上稍用力，“不準拒絕！”
下巴被捏得有點疼，趙小萌難耐地往後退，一門心思都在男人身上，完全忘了手裏拿着玻璃碎渣。
“啊！”指尖傳來撕裂的疼痛，趙小萌下意識地呼出聲。
傅之秋順着看過去。
蔥白似的手指頭有鮮豔的液體溢出。
見男人皺眉，臉色還不大好，趙小萌忙說道：“沒事兒，就一道小口子。”
話剛出，手指就被傅之秋精準無誤地捉住。
“傅總，你幹嘛？”
傅之秋張嘴含住趙小萌受傷的手指頭，眼睛看向她，“你說我幹嘛？”
指頭被柔軟溫暖地包裹着，趙小萌心跳加速，感覺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她想要抽出來，卻被男人死死地箍住。
“不準動！”傅之秋沉聲威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