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對方畢竟是孩子，完全不明所以地看着他，還特別有默契地眨眼賣萌。
傅之秋能有什麼法子，總不能把孩子煮了吧？
他拽過趙小萌走向辦公室另一道門。
那是專門用來堆放文具器材的儲物間。
面積不是很大，只有五平米左右。
即便是白天，光線也很暗。
趙小萌被拉進去，第一反應就是跑。
傅之秋不給她機會，將人一把摁到牆上。
“傅總，有話我們出去說不好嗎？”趙小萌陪着笑。
傅之秋不鬆手，眼睛就像一條毒蛇似的盯着她，“不想被人打擾。”
“都是孩子，他們聽不懂。”
“自己的孩子不清楚？”傅之秋反問。
趙小萌無話可說。
她家的孩子確實要早熟不少，但心靈還是非常天真和純潔。
剛想說什麼，儲物間的門突然被關了起來。
緊接着是傅簡單跟趙一伊的嬉笑聲：
“老媽，你乖乖在裏面談情說愛哈。”
“老爸，兒子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然後兩小鬼頭咯咯地笑着跑開了。
傅之秋突然有些欣慰。
兒子終於懂事了。
門一關，儲物間立馬陷入一片漆黑。
伸手不見五指，趙小萌渾身汗毛瞬時倒立起來。
呼吸跟着心跳狠狠地發着抖。
好似七魂六魄都散開了。
聽不見任何聲音。
“趙小萌？”傅之秋察覺出異樣，手上一鬆，女人順着牆滑下去，他趕緊將人接住。
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
他不抽菸，身上也沒帶打火機。
趙小萌抖得厲害，兩隻手死死地抓住傅之秋的衣服，整個人都窩在他懷裏，“我……我好害怕……”
害怕？
傅之秋意識到什麼，“你有幽閉空間恐懼症？”
“我……我好害怕……”趙小萌還是那句話。
“別怕，我們現在就出去。”傅之秋抱起來人走向門口，剛想擡腳把門踹開。
就這時，趙小萌突然說道：“不要……求求你，孩子是無辜的……我只想把他生下來，求你們別再找我了……”
傅之秋摟緊懷裏的人，柔着聲兒問道：“是誰不准你生孩子？”
趙小萌已經完全沒了意識，陷入三年前的那場噩夢無法自拔，喃喃囈語道：“九爺……我在山洞裏……怕……我好害怕……”
“九爺是誰？”傅之秋還不知道葉玖就是趙小萌口中的九爺，“是趙揚嗎？”
“九爺……九爺……救救我……”趙小萌心中的恐懼到了極限，終於成功地暈厥過去。
懷裏人沒有聲響。
傅之秋心擰成一團，從沒有任何事情讓他這樣緊張。
也就是趙小萌有這個能耐。
“趙小萌！”他重重地吼了一聲。
迴應他只是寥寥無止境的死寂。
傅之秋不敢再有耽擱，對準儲物間的門用力一踹。
“嘭！”
門板轟然倒下外面。
他抱住人衝了出去。
趙一伊跟傅簡單坐在辦公室門口玩剪刀石頭布，聽到動靜齊刷刷地轉頭過去。
“趙小萌！”趙一伊從地上爬起來，見老媽暈死過去，眼淚立馬涌了出來，飛撲過去哭嚷道：“趙小萌，你不能死啊！我不要變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