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璟將臉埋進她脖頸間，沉默半晌後說：“殺！”
就這麼一個字，迴盪在尤大壯耳畔。
她的心倏地一緊。
男人要殺誰？
是她，還有跟她有關的所有人？
還是他自己？
這纔是尤大壯最害怕的事情。
——
與此同時，葉玖沒聽到尤大壯的呼喚，心想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她等在原地無聊得很，就折回前院喫東西去了。
一隻腳剛踏進去，迎面就衝過來兩個酒鬼。
是秦北司跟蕭琸。
喝得有點兒多，而且是白酒。
走路不穩就算了，連站着都晃盪。
葉玖知道他們要表演，雙手環胸往後靠上牆。
秦北司頂着個猴子屁股，對着葉玖咧嘴一笑，“丫頭……你這個壞丫頭……”
邊上的蕭琸一聽不對勁兒，兩隻手胡亂地在空中刨着，“什麼丫頭？秦總……不准你叫……那麼曖昧……對，就是曖昧！”
“她是我私人助理，”秦北司瞪着他，“不要你管！”
“不行，我喜歡她，就是要管！”
“你這個人很煩……”
“我不煩……”
……
兩個人莫名其妙地吵起來，聲兒還有點大，很快把其他人引過來，都圍在邊上看熱鬧。
葉玖擰眉，冷聲打斷他們，“到底有沒有事兒？”
“有！”秦北司舉起手大吼一聲，“必須有事！”
“什麼事兒？”葉玖耐着性子。
秦北司笑嘻嘻地一挑眉，“丫頭，我們決定了。”
秦北司不理他，提高聲兒繼續說道：“我們跳脫/衣/舞給你看……然後你選個帶回家……”
“一定要帶回家！”蕭琸接話道。
兩人說着還真的要脫衣服。
葉玖見狀，一個箭步上前，捉住秦北司那隻不安分的手，字字冰冷：“膽子大了，敢脫衣服？”
秦北司順手趴到葉玖肩上，“丫頭……我好熱……”
“熱也不準脫。”
她的男人，一點兒肉都不能給別人看。
蕭琸見他們抱在一起，不高興地嚷嚷道：“秦總……你是不是男人啊？趕緊脫！”
葉玖一記冷眼掃過去。
蕭琸後背發涼，下意識嚥了咽口水，“小玖玖……你怎麼還生氣了……”
“不準……不準看她！”秦北司將葉玖拉到自己身後，“來啊，跳/脫衣/舞啊！”
還跳！
葉玖不耐煩，擡手劈上秦北司的後脖子。
扭動的秦北司眼前一黑，筆直地往後一倒。
葉玖眼疾手快，將人接住的同時順手甩上肩頭。
力氣之大，圍觀人都驚呆了。
她轉頭看向三位老夫人，出於禮貌地打了招呼，“秦總喝醉了，我送他回家。”
唐老夫人一臉嚴肅，“好。”
韓老夫人跟蕭老夫人都是笑眯眯地，“路上小心。”
葉玖扛着秦北司直接離開，蕭琸見狀一把抱住蕭老夫人，“奶奶……我的小玖玖……走了……”
男人哭得就像被人搶了玩具的孩子一樣。
蕭老夫人柔聲安慰他，“睡吧，睡醒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