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愛了爺爺一輩子。”韓依凝壓低聲兒說道。
“他們不是兄妹嗎？”
“不是，”韓依凝性子率真，對自己喜歡的人，從來不掖着藏着，“爺爺不是韓家的孩子，是曾祖父從外面撿回來的。”
“外公知道這事兒嗎？”
韓依凝搖頭，“不清楚，反正祖母知道，要不然也不會耽誤一輩子。”
“外祖母終身未嫁？”
“祖母其實很可憐。”
可憐？
等你知道她都幹了什麼，你就不會這麼認爲了！
不過就現在這情況，葉玖也不好說什麼。
過了會兒，陶西眠從外面回來，滿頭大汗。
韓依凝可心疼了，立馬拿了紙巾遞過去，“上個廁所你慌什麼？”
陶西眠一邊擦汗一邊道歉，“韓小姐，對不起，我剛纔迷路了。”
“迷路？”韓依凝沒忍住給笑出聲，“就這麼大的地兒，你還能迷路？”
“我方向感特別不好。”陶西眠一本正經地解釋道。
韓依凝很自然地勾上他肩頭，“我方向感好，以後去哪兒，我都領着你。”
陶西眠麋鹿般的大眼睛忽閃忽閃，“韓小姐，你對我真好。”
“你想怎麼回報我？”韓依凝笑嘻嘻地挑了挑眉，“要不以身相許？”
這不是耍流氓是什麼？
葉玖突然很像秦北司了。
陶西眠耳朵根一下就紅了，急忙挪了挪屁股，“韓小姐，你別這樣嘛。”
額……
這麼受！
葉玖好想翻白眼。
韓依凝被陶西眠可愛模樣勾得心癢癢，剛想着付諸行動，被小東西搶先一步，“韓小姐，後院那邊怎麼有一道木門？”
“地下室，”韓依凝回答道，“以前用來儲存新鮮果蔬，後來買了冰箱回來，老潘他們就拿去放雜物了。”
陶西眠溫順地哦了一聲。
韓依凝揉上他軟噠噠的發頂，“晚上別走了，我們一起睡。”
陶西眠：“！！！”
“叮！”
大男孩手裏的筷子掉地上。
韓依凝噗嗤笑出聲，“膽小鬼，我還能把你吃了不成？”
“我……”陶西眠漲紅了臉，“我不是那個意思……”
“放心，就一起睡在老宅，你跟我各有房間。”
陶西眠暗舒一口氣。
“韓依凝，”在旁看戲好久沒說話的葉玖突然開口問道，“葉悠你認識嗎？”
“葉悠？”韓依凝擰着眉頭想了想，“好像有點印象。”
“唐少卿葬禮上見過？”
“對啊！”韓依凝恍然，一擊掌，“就是少卿下葬那天，她站人羣裏太扎眼，我還好奇問過祖母。”
“扎眼？”
“嗯，大夥都穿着黑衣服，只有她……”韓依凝說，“當然也穿了黑衣服，就是臉上纏滿了紗布，所以我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後來呢？”
“後來沒見過了，”韓依凝頓住，突地想起什麼，一掌拍上飯桌，“不對，我之後還見過她一次。”
“在哪兒？”葉玖用了四年時間終於問到了關於葉悠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