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纔是高手。
既然地下室沒人，葉玖也不想多待。
因爲實在太臭了。
三人原路返回，趙小萌仍是走最前面。
她拉開木門。
又是一聲“嘎吱”，她下意識地嚥了咽口水。
一隻腳剛踏出去，她突地看見地上有一團黑影。
心裏咯噔一下，渾身都發毛了。
因爲那團黑影很畸形，一看就不是個人。
那會是什麼玩意？
她手裏拿了根鐵棍，已經管不了那麼多，衝出去就要給出一棒。
還好葉玖反應快，一把捉住她的手。
“九爺？”趙小萌回頭。
“看清楚。”葉玖擰着眉。
“不敢看。”趙小萌害怕地躲到葉玖身後。
沈黛戳她後背，“剛纔膽兒不是挺肥嗎？怎麼出來就慫逼了？”
趙小萌冷哼一聲，“誰說我慫了？”
說着，探頭出去——
她終於看清那團黑影是什麼東西。
居然是個老頭子。
因爲坐在輪椅上，乍眼看確實很畸形。
然後定眼一看，更是覺得詭異。
瘦得皮包骨頭，身子歪歪斜斜，腦袋也像是被人擰歪了，根本沒法擺正一樣。
兩眼空洞又無神地盯着葉玖。
葉玖沒什麼反應，倒是趙小萌都要怕死了。
死死地揪着她的衣角。
沈黛靠過去，“你知道他是誰嗎？”
趙小萌現在腦子一片空白，只能條件反射地問道：“誰啊？”
“韓戰山。”沈黛小聲道。
趙小萌哦了一聲，忽地想到什麼，問：“他不是有老年癡呆症嗎？”
沈黛點頭。
就這時，更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小玖，你終於來了。”
老爺子說話了。
雖然聲兒沙啞無比，但口齒清楚。
而且他能準確地認出葉玖。
趙小萌看向沈黛。
沈黛表示我什麼都不知道地聳了聳肩。
“你在等我？”
“嗯，”韓戰山長吸一口氣，接着說道，“小丁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葉玖眸子微眯，“你怎麼知道？”
韓戰山沒說話，只是無奈地搖頭。
“韓老夫人？”
“一定是她動的手。”
“有證據嗎？”
韓戰山搖頭，“但我瞭解她，如果不是她殺的小丁，就不會跑來跟我炫耀。”
“爲什麼？”
韓戰山沉默半晌，眼眶紅成一片，“或是因爲小芳，她一直不喜歡她，甚至可以說是恨，連帶着小芳身邊人，她都不能待見。”
“可是外婆已經死了。”
韓戰山聞言倏地激動起來，用力地捶打着輪椅扶手，“是啊，小芳已經被她害死，她……她爲什麼還不肯鬆手！？”
手上本來就沒肉，骨頭撞過去肯定很疼。
葉玖上前一步，摁上韓戰山的手，“外公，這事兒我們以後再說，今兒我過來是爲了韓依凝。”
韓戰山緩緩擡起頭，聲兒有些哽咽，“小凝……”
“老爺子，你這幾天見過韓依凝嗎？”趙小萌站出來問道。
韓戰山越過她們看向地下室，“小凝就被他們關在裏面。”
“我們找過了，沒看見人。”
“不可能，今兒我聽見她哭。”說着，韓戰山突然從輪椅上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