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是有什麼計劃嗎？”沈黛插話問道。
葉玖往後靠上沙發背，嘴角輕輕地扯了一下，“韓老夫人不是喜歡女伯爵嗎？那就讓她跟她一樣下場好了。”
“什麼下場？”趙小萌好奇問。
葉玖將臉側碎髮撥到耳後，嘴角的弧線延伸開來，“反正很好玩。”
趙小萌跟着笑，“乖乖坐等好戲。”
“九爺，韓老夫人要是發現韓依凝跟葉悠不見了，我擔心她會幹出其他喪心病狂的事情。”
葉玖冷笑一聲，眸光微動，寒氣凜然，“喪心病狂是嗎？那就看看到底誰更勝一籌！”
趙小萌興奮了，兩眼泛着亮光，“九爺，要行動嗎？”
葉玖蔥白似的手指很有節奏地叩着沙發扶手，“你去殯儀館買一具體型跟韓戰山差不多的屍體。”
“九爺，你要對老爺子動手嗎？！他可是你外公啊！”
“韓老夫人最在乎韓戰山，也讓她嚐嚐什麼叫痛苦。”
之前一直不動手，是想看看韓老夫人到底藏了多少事，現在葉悠和韓依凝都找到了，她已經沒有什麼可顧及，只覺得對不起丁院長。
不過這些她都會一併還給韓老夫人！
——
第二天，韓老夫人一大早趕回了老宅，因爲她做了個噩夢。
夢中，韓戰神跟向芳跑了！
這麼多年過去，向芳仍是她心中最大的威脅。
推開大門，除了門響，其他什麼聲兒都沒有。
一片死寂，讓人心生恐慌。
韓老夫人往保鏢住的房間走去，十個大男人橫七豎八倒了一地。
嘴裏塞了東西，發不出任何聲音。
韓老夫人拎起其中一個，扯出他嘴裏的抹布，厲聲呵道：“怎麼回事？”
男人抖着聲兒，“昨晚突然冒出兩女人，她們太能打太厲害了，幾下就把我們……”
“什麼女人？看清臉沒有？”
“沒有。”
韓老夫人眉頭皺起，一把將人甩開，起身就跑出了房間，嘴裏唸叨着：“山哥……山哥，你千萬不能有事啊！”
趕到韓戰山房門前，韓老夫人突然不着急了。
她站在門口，慢吞吞地擡起手，然後又放了回去。
連續三次，她終於敲響了門。
卻沒有任何迴應。
她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
顫抖着手一點一點地推開門。
擡腳走進去，看到睡在牀上的韓戰山。
她大舒一口氣的同時，有種劫後餘生的不真實感。
坐到牀邊，小心翼翼地抓過韓戰山的手。
觸手卻是一片冰冷。
身子猛地一震，差點一頭栽下去。
“山哥……”韓老夫人喃喃地喊道，眼睛死死盯着韓戰山，男人一臉平靜祥和，跟睡着時候沒什麼兩樣，爲什麼手卻這麼冷？
一定是天兒太冷了。
韓老夫人跑去衣櫃裏抱出厚被子，一牀兩牀三牀地蓋到韓戰山身上。
最後將人堆成山，只露出一個腦袋。
她半跪在牀邊，扯着嘴角笑起來，“山哥，好些嗎？”
無人迴應。
韓戰山一動不動地躺在那兒。
韓老夫人終於伸出手探上他的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