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
物是人非。
這麼美好的人兒，應該值得更好的。
韓依凝撥開陶西眠的手，“小眠，對不起。”
“韓小姐爲什麼道歉？”陶西眠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韓依凝。
韓依凝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垂下眉眼看向自己的鞋子，“你可能對我有所誤會。”
“誤會嗎？”陶西眠麋鹿般的大眼睛眨了眨，“韓小姐這話什麼意思？”
大男孩不管是說話還是表情，都是一如既往的人畜無害，但韓依凝卻莫名地感受到了壓力。
她不敢看他，小聲地說道：“我對你沒那個意思，就不應該對你……那樣……”
“哪樣？”陶西眠裝糊塗。
“就是……”韓依凝緊張地揪住衣角。
“是這樣嗎？”陶西眠突然湊過去在韓依凝眼皮上落下一吻。
他的脣瓣柔軟得就像棉花糖一樣。
雖然沒有親自品嚐，但她已經聞到了甜味。
韓依凝摸上被親過的眼睛，發愣地看着陶西眠。
陶西眠頰上浮出淡淡的紅暈，嘴角牽出漂亮的弧線，“韓小姐，我喜歡你。”
他的聲音很好聽，帶着些許羞澀和不安，但語調輕快悠揚，聽進耳朵裏，就像羽毛傾拂而過，然後心尖都變得柔軟。
韓依凝歡喜無比，但是她不想耽誤他。
只能冷着臉拒絕道：“小眠，我一直拿你當弟弟。”
“不是，你騙不了我，”陶西眠忽閃着大眼睛，一臉的單純和天真，“況且你之前也說喜歡我。”
韓依凝再次埋下頭不敢看他，“那只是對弟弟的喜歡。”
車裏安靜了幾秒。
他問：“韓小姐，是因爲你的臉嗎？”
韓依凝沒有說話。
陶西眠鼓足勇氣抓住韓依凝的手，軟着聲兒說：“我真的不介意。”
“小眠……”韓依凝頷首，“對不起，我不需要憐憫。”
“這不是憐憫，”陶西眠粉紅的脣瓣微啓，嗓音更加柔軟，“我真的喜歡韓小姐。”
不是爲了任務。
只是從心出發。
如果要問爲什麼，那就是——
韓依凝是第二個讓他覺得溫暖的女人。
韓依凝抽回自己的手，“小眠，強扭的瓜不甜。”
陶西眠覺得好笑。
這話他之前剛跟吳太太說過。
沒想到這麼快就被還了回來。
“停車。”陶西眠坐直身子目視前方。
聲兒夾雜着冷意。
司機趕緊靠邊停下車。
韓依凝還想說什麼，但轉念一想已經沒有必要。
現在的她根本配不起。
她退縮了，但不是不喜歡。
就是因爲太喜歡，所以自卑。
等女人下車，陶西眠搖下車窗，抿着脣對她笑了笑，“韓小姐，我不會放棄。”
“小眠，你這是何苦呢？”韓依凝拘謹不安地站在路邊。
“韓小姐，再見。”陶西眠脣角笑還是那麼的溫軟。
有風吹過，撩動他額前柔軟的劉海。
但他的睫毛很長，擋住了他眸底的暗光。
招惹了我，就別想逃。
我一定會把你留在身邊。
就算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