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粉色蓬蓬裙，露出兩截又白又胖的小短腿，昨兒沈黛教了她走貓步，以致現在扭不回來，走路有點搖搖晃晃，卻顯得更加可愛了。
小圓臉白白嫩嫩，像極了糯米糰子，五官生得靈動俏皮，尤其是那雙黑葡萄的眼睛，忽閃忽閃的好似會說話，好奇地左看看右看看。
不小心對上傅老的視線。
小傢伙一點兒不怕生，還歪着腦袋燦爛一笑。
瞬時，傅老的心尖都軟了。
但一看到趙小萌，憤恨再次涌上心頭。
賤女人能生出什麼好貨色！？
趙小萌自然也看到了傅老，她裝出一副很慌亂的樣子，抱起女兒往廁所方向走去。
傅老立馬要跟上去。
韓老夫人喊住他，好心提醒道：“傅老，趙小萌不是省油燈，您可千萬別衝動啊！”
“我一把年紀了還應付不了她？”傅老迷之自信。
等人走遠，韓老夫人輕笑一聲，有點陰森，“保重。”
你不是應付不了趙小萌，而是我早就挖好了坑等你跳。
韓老夫人看向人羣中的韓依彤。
韓依彤點頭，祖母放心，包我身上。
——
傅老追上去在女廁門口守着。
沒過會兒，趙小萌牽着趙一伊從裏面出來。
趙一伊看到站在門口的傅老，烏溜溜的眼珠子轉了轉，仰起小腦袋聲音甜糯，“老爺爺，你是不是迷路了？”
傅老硬着臉看向她，語氣不善，“沒有。”
“沒有嗎？”趙一伊指向女廁的標緻，“這是小姑娘尿尿的地兒，你守這兒是想耍流氓嗎？”
果然是個從小就不正經的皮孩子。
趙小萌沒想搭理傅老，拉過趙一伊的小胖手，軟着聲兒，“小八，我們去找玖麻麻好不好？”
趙一伊重重地點頭，“嗯，我都想玖麻麻了。”
母女倆手牽手地直接從傅老身邊經過。
“趙小萌，你給我站住！”傅老黑着臉喊道。
“傅老，今天能安靜點兒嗎？”趙小萌頭也不回。
“這就是你對我的態度？”
趙小萌覺得好笑，“你想我什麼態度？”
傅老幾步上前擋住趙小萌的去路，怒氣滿滿的眸子瞪着她，“你當我說話放屁嗎？”
趙一伊是個小機靈鬼，小手扒拉着傅老的褲腿，“老爺爺，你說話雖然不好聽，但也不會這樣說自己啊，放屁屁很臭臭的。”
傅老不想跟小孩一般計較，只是臉色不自覺地更黑了。
“傅老，我已經說得夠清楚，我今天不想再重複。”
傅老抓住她的手，厲聲喝道：“我叫你滾出老京城，你到底有沒有聽懂？！”
老頭子使了力氣，趙小萌喫痛悶哼一聲。
雖然聲兒很小，但趙一伊聽見了。
她心疼自己的老媽。
握起小拳頭捶打傅老，帶着哭腔喊道：“你弄疼趙小萌了，快放開她！”
小孩子力氣能有多大，不過跟撓癢癢一樣。
傅老根本沒感覺，只是看了她一眼，隨即將敵意的目光移回趙小萌身上，“你要是不聽話，就別怪我手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