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西！？”傅老傷得比較重，膝蓋刺進一塊小石子，滾燙的液體流出來。
但他現在已顧不得那些，一心都在趙一伊身上。
“小東西？”他坐身起來，輕拍着趙一伊的小臉。
但趙一伊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人已經暈了過去。
傅老扭頭看向韓依彤，眸子騰着滿滿怒氣，厲聲呵道，“韓依凝，你瘋了！”
韓依彤眯眼一笑，“不好意思，失手。”
“失手？”傅老從地上起來，赤紅着雙目，“孩子要是有個什麼，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傅爺爺，我纔是你的孫媳婦啊。”
“孫媳婦？”傅老氣昏了頭，冷哼一聲，滿是不屑，“我選趙小萌也不會選你！”
韓依彤放在身前的兩隻手不敢地握緊拳頭，“傅爺爺，我連趙小萌都比不上嗎？”
傅老膝蓋受傷，抱着趙一伊一瘸一拐地往前走，“至少她比你善良。”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老爺子突然發現了趙小萌的好。
一開始她就是全心全意地保護自己的孫子。
之後高曉蓮想要加害於他，也是她出手相救。
還有這孩子，她一直教育得很好。
……
這一瞬，傅老是後悔了。
但世上沒有後悔藥。
“傅爺爺，爲什麼逼我？”韓依彤突地靠近過來，她說話語氣也變了，很明顯帶着殺氣。
傅老條件反射地轉過身子。
然後——
眼前一道寒光閃過，眼睜睜地看到韓依彤把刀刺進了自己的腹部。
他伸出聽到噗呲一聲，血水四濺。
傅老一手死死地抱住趙一伊，他不敢鬆手怕摔到孩子。
另隻手捂住傷口，一股股的鮮血從指縫裏涌出。
很燙。
韓依彤殺紅了眼，一腳踢上去。
傅老仰面倒地。
韓依彤從輪椅上站起來，一步一步地逼近他。
“小凝，你的腿……”傅老怎麼也沒想到“韓依凝”會突然站起身。
韓依彤臉上有血跡，她掏出手帕漫不經心地擦拭，居高臨下地看着傅老，“傅爺爺，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小凝，韓老夫人要知道你這麼做，她一定不會原諒你。”
“是嗎？”韓依彤緩緩蹲下身子，笑盈盈地收好手帕，一字一句道，“傅爺爺，其實這一切都是祖母安排。”
傅老不敢相信，“不可能……”
“祖母說了，趙小萌一定幫你收拾。”韓依彤舉起手裏的匕首，“你就安心地去吧。”
話音未落，匕首再次插進傅老的腹部。
一刀兩刀三刀……
直至老爺子再無聲息。
過程中，傅老一點兒都沒掙扎，他只是偏頭看着趙一伊。
想起了傅之秋的小時候。
……
韓依彤瞧着躺在血泊裏的老頭子，她非常滿意。
然後去拽傅老懷裏的趙一伊，結果怎麼也扯不出來。
死了都還護着，他纔是瘋了吧！
韓依彤站起身氣哼哼地踹了傅老兩腳。
最後摸出老爺子的小靈通給趙小萌發消息：女兒在倉庫，限你十分鐘過來，要不然就等着收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