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依彤垂死掙扎，“警察先生，我真的沒有殺人，最多……只是持刀傷人。”
“殺死傅老的人不是你？”
“當然不是我，”韓依彤看向已經滾下臺的輪椅，“我今天扮了一天的韓依凝，你們來的時候我也在現場，警察先生，你難道都忘記了嗎？我當時就坐在那個輪椅上面！”
劉隊長被她繞迷糊了。
但仔細想一下，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
下意識看向葉玖跟秦北司。
“劉隊長，請相信自己的眼睛。”
“相信自己的眼睛？”劉隊長更懵了，“當時韓依凝跟韓依彤都在現場。”
葉玖認真臉，一字一句道：“她們確實都在現場。”
劉隊長恍然，“當時的韓依凝就是韓依凝，而韓依彤也是韓依彤。”
“不是！”韓依彤大叫一聲，“我纔是韓依凝。”
“小妹，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
就這時，宴會廳入口傳來一道熟悉的女聲。
衆人回首。
果然是韓依凝。
她腳上受了傷，由趙小萌扶着艱難地走進大廳。
韓依彤一見兩人，眼珠子差點滾出來。
趙小萌怎麼在這兒？
她膽子真大啊！殺了警察還敢回來？！
還有韓依凝……
她的臉怎麼一點疤都沒有？！
不可能！
那天她明明給她劃得稀爛！
韓依彤雙腿發軟，一屁股坐到地上。
“韓大小姐，到底怎麼回事啊？”劉隊長率先問道。
“警察先生，你不要信她的話，我真的沒有敲暈她！”韓依彤尖聲叫嚷道。
不過事已至此，已經沒人相信她。
包括蕭老夫人。
老太太站出來作證道：“是我陪小凝去的廁所，之後等她出來，人確實有點不一樣了。”
“蕭祖母……”
“依彤，苦海無邊回頭是岸。”蕭老夫人快速地撥動手裏的佛珠。
韓依彤掃下衆人。
他們的眼神都非常明顯，早就認定了她所有罪行。
而韓老夫人……
更是閉上眼睛裝睡過去。
她現在是百口莫辯。
只能束手就擒。
劉隊長將人從地上提拎起來帶走，順便請了幾個賓客回去做筆錄。
沒多時剩下的人也都散了。
偌大的宴會廳只剩下葉玖他們。
蕭老夫人扒在推車邊上，柔聲安慰韓老夫人，“老姐妹，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也別太難過了，還好小玖跟小凝都在。”
“蕭祖母，今天你辛苦了，快回家休息吧。”
“小玖，照顧好外祖母。”
“放心，”葉玖眸子微眯，看不出眼底的神色，“我一定好生照顧外祖母。”
裝睡的韓老夫人聽到葉玖的話，背心層出一片冷汗。
等蕭老夫人一走，葉玖跟韓依凝立馬圍到韓老夫人邊上，她們目不轉睛地盯着她。
然後不約而同地喊道：
“外祖母。”
“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