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玖冷着眉眼，“沒有。”
“沒有嗎？”秦北司揪住葉玖的衣角輕輕晃了下。
葉玖睨他一眼，順着說道，“有。”
“有？”秦北司誇張地瞪大眼睛，然後痛心疾首地往後退一步，指着葉玖的手很有節奏地抖兩下，“你果然在外面有狗了！”
“什麼狗？”葉玖問。
秦北司像是沒聽見一樣，自顧地繼續說道，“不是說好這輩子就我一條狗嗎？”
“你不是狗。”葉玖很直。
“我就是狗，”秦北司堅持，“你養的狗。”
葉玖拿他沒有辦法，妥協道，“好吧。”
秦北司有點高興，但心裏的小疙瘩還沒消除，“媳婦，剛兒那個男人到底是誰啊？”
繞了一圈迴歸原點。
“不想說。”葉玖態度堅硬。
怎麼說嗎？
四年前你都嚇成那樣了，要是再見到四爺，我都擔心把你嚇死！
小可愛很方。
秦北司受傷，威脅道：“我生氣了！”
葉玖一巴掌呼過去，“兩天不打，上房揭瓦？”
秦北司叉腰，有點無理取鬧的趨勢，“我就要生氣。”
“哦。”葉玖懶懶地應了一聲。
快到中午了，她還得去幼兒園蹭飯。
沒空搭理他，自個兒過馬路去了。
秦北司氣哼哼地再次跺腳，動靜故意折騰得有點大，就像引起葉玖的注意。
可人家就是頭也不回地走了。
男人撇了撇嘴，最後還是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
蹭完飯回家，秦北司還在鬧彆扭。
腮幫子鼓起來，就像一個隨時都會爆炸的氣球。
葉玖沒多在意，窩在沙發裏啃蘋果。
葉玖撩起眼皮子看他一眼，“你懷孕了？”
“啊？”秦北司沒反應過來。
“人都說孕婦才瞎鬧。”
“瞎鬧？”秦北司噌地一下站到葉玖跟前，“媳婦，你說這話良心不痛嗎？”
葉玖擡起頭盯他看了十幾秒，然後從沙發裏坐起身。
秦北司還以爲她會哄他。
結果……
她直接把他撥開了。
“別擋我看電視行嗎？”
秦北司心裏燃起了火，“到底是電視重要還是老公重要？”
老公？
這是小流氓第一次這樣自稱。
葉玖有點不習慣，“電視重要。”
瞬時，秦北司心裏頭一片涼。
“哼！我真的生氣了！”
葉玖目不轉睛地看着電視，問秦北司：“野豬好喫嗎？”
如果可以，她能喫掉整個動物世界。
秦北司：“……”
男人氣不過，噔噔噔跑上樓，沒過五分鐘又跑下來。
然後扔給葉玖一張紙條。
“我要離家出走！”
葉玖沒看他，擺了下手，“去吧。”
“我……我要再回來就是孫子！”秦北司放狠話。
葉玖面不改色，“乖孫子。”
秦北司：“……”
等人一走，葉玖展開紙條看了眼。
上面白紙黑字寫得很清楚——媳婦，我離家出走了，不要找小眠，不要去哄我。
葉玖：“……”
她摸上自己的肚子，小聲地自言自語道：“少卿，你爸一定是個傻子對不對？”
話語間帶着連她自己都沒察覺的寵溺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