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拐角，尤大壯突然拉住葉玖，眼睛往後瞄了瞄，小聲道：“九爺，我們好像被跟蹤了。”
葉玖嘴裏含着棒棒糖，說話不大清楚，“泥差發現？”
“你……”尤大壯驚愕，“早就知道了？”
“嗯。”
尤大壯倒吸一口涼氣，“我們要不要報警？”
“報警做什麼？”葉玖很不理解。
“萬一把我們綁了怎麼辦？”
葉玖伸手戳上她腦門，“二傻子，那是小流氓。”
尤大壯捂嘴，“四哥？”
葉玖點頭。
“他跟蹤我們做什麼？”
葉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尤大壯恍然，“你們還沒和好？”
“和好做什麼？”葉玖一本正經道，“吵鬧也是情調。”
尤大壯：“……”
九爺玩得倒是挺高興，但四哥……想死的心都有了吧？！
——
做完b超，尤大壯跑去放水，從廁所出來迎面碰上孫寧。
她表現得非常鎮定。
只當什麼都看不到，就要從他身邊過去。
孫寧卻叫住她，“尤清。”
尤大壯站住腳，回頭對他笑，“孫先生有事嗎？”
不管是稱呼還是神情，都帶着冷漠和疏離。
孫寧心裏難受，喃喃地求道，“尤清，別這樣好嗎？”
“你想我怎樣？”尤大壯仍是笑，“當什麼都沒發生嗎？對不起，我做不到。”
“阿曼……”孫寧埋下頭不敢看尤大壯，“她割腕了。”
尤大壯表情誇張，眼睛瞪大，捂嘴道：“死了嗎？”
尤大壯很失望的樣子，“沒死！太可惜了。”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世間萬物都在變，人也不例外，”尤大壯將碎髮撥到耳後，露出妖媚絕美的側臉，“孫先生，你也變了不是嗎？”
“我……”孫寧說不出話來。
“再見了，孫先生。”
“尤清……”孫寧拉住她的衣服，“我有件事想求你。”
尤大壯等他下文。
“求求你放過我們，”孫寧聲如細蚊，“我們只想平淡過一生。”
尤大壯嗤笑出聲，“你想平淡一生，但她不一定想。”
孫寧幫忙說話道，“阿曼很簡單……”
“簡單？”尤大壯澀澀地打斷他，“簡單就不會爬我男人的牀。”
“都是誤會一場。”
“孫先生，你到底被灌了什麼迷魂湯？”
“尤清……”
“好了，別說了，你的事情，我不想管。”尤大壯將人甩開要走。
就這時，白曼突然從病房裏衝出來，撲騰一下跪到了尤大壯麪前。
她左腕上纏了紗布，隱約見得一點血跡。
尤大壯暗歎——白蓮花還真下血本了。
“尤清姐姐，我求求你，放我一條活路吧？”白曼是個戲精，眼淚說來就來，一點兒預兆都沒有。
人都跪下了，還哭得梨花帶雨。
自然引來不少人圍觀。
孫寧臉皮薄，耳根都紅了，“阿曼，你這是做什麼？快點起來再說。”
白曼不理會，死死地扒着尤大壯的褲腿，可憐巴巴地哀求道：“尤清姐姐，我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