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陽笑了笑，“你現在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怎麼還想着她？！”
“你想幹嘛？”葉老擰眉。
溫陽往前一步靠過去。
與此同時手中的水果刀捅進葉老的肚子。
血水濺出來，染透了溫陽身上的白裙。
像極了雪地裏凋零的紅梅。
他脣角笑意深了幾分，很是猙獰。
葉老不敢相信地往下看去。
滾燙的液體汩汩流出。
溫陽猛地拔出水果刀，帶出一溜的血珠子。
葉老倒進沙發裏，蹭着身子往後退，“來……”
溫陽撲過去捂住他的嘴，手裏的水果刀再次刺進去，“安靜去死不好嗎？”
葉老掙扎，“唔唔唔……”
有血水濺到溫陽的臉上，卻比不過他眼裏的血紅。
他已經殺紅了眼。
一刀一刀地捅進葉老的身體裏。
葉老眼睛越睜越大，眼珠子好似要爆出來。
他定定地瞧着天花板。
不甘心！
倒不是因爲還沒活夠，而是……
小玖馬上要結婚了，他卻看不到。
曾外孫馬上要出生了，他卻看不到。
還有小簡跟小良終於修成正果，他卻看不到。
……
老爺子沒了動靜，溫陽這才停下來。
他看向沙發上的木匣子，剛要伸手過去拿。
誰想——葉老突然撲身過去抱住。
“還沒死？”溫陽冷笑一聲，揪過葉老的領口，紅着眼捅進心臟，連着又是好幾下。
老爺子緊抱着木匣子，就算死也不肯鬆手。
這是小玖的嫁妝。
不能讓孫女受半點委屈。
即便是死。
小王買菜回來剛進院子，迎面就看到溫良從客廳出來，她一身白裙但染了紅漬。
他第一眼未能認出是血跡，主要是沒有往那方面想，還笑着揮手打招呼，“小良回來了？”
“溫良”朝他笑了笑。
那笑莫名地有點詭異。
小王微愣在原地。
等他回神，“溫良”已經從他身邊過去出了院子。
“小良，你去哪兒啊？”小王叫她。
可對方卻像是沒聽到似的還越走越快。
小王納悶地嘀咕一聲，“怎麼回事？跟葉少爺吵架了？”
提着菜籃子走進客廳，小王一眼就看到躺在血泊裏的葉老。
“葉老！！！”小王扔了手裏的東西撲過去，可到了跟前卻不知道從何下手，整個人都發着抖，“葉老，你這是怎麼了？！不要嚇我啊！”
——
溫良從昏睡中醒來，猛地睜開眼睛：“唔唔唔……”
屋裏只要她一人。
心跳一下堵到了嗓子眼。
少爺！
少爺千萬不能有事！
她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一蹦一跳到了門口，卻發現根本出不去，溫陽在外面上了鎖。
溫良扭頭看向窗戶。
大舒一口氣。
還好沒關。
她一蹦一跳地折了回去。
探頭出去看了眼，樓底下一個人都沒有，沒有辦法求救，只能……
艱難地爬上窗戶，閉上眼睛縱身一躍。
少爺，等等我！
“嘭！”
她聽到骨頭折斷的聲音。
但溫良已經顧不得這些，蹭着牆從地上站起來。
咬牙往前一跳，跌倒地上。
眼前出現一雙白色的女士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