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呂布之女 > 第1057章 幾驚變袁熙失州
    諸將聽從。他們聽到是以爲這兗州,已被女公子視爲囊中物。所以自己人埋在自己的地方,有何不可?!

    呂嫺卻知道,天下雖分分合合,但終究走向統一,或是在統一的途中。

    自始皇起,九州一切英雄活動,都是爲了統一。

    既都是夏商之後,埋在哪裏都是後花園,又有什麼區別呢。

    只不過有家人,就一定要給與家人,埋入祖墳的,家人也有地方祭祀悼念!

    呂嫺吩咐人繼續救人,又叫找出曹純的首級,到時裝匣一併送往許都去!

    因司馬懿不在,謀士團中大多數都在司馬懿帳下效命,因此虎威軍中軍務已是一團混亂了。

    呂嫺哪裏能休息?匆匆的開始整理軍務。軍務不整是要出大事的。

    漸漸條理分明起來。

    在救援的當口,呂嫺隨着呂布又去慰問了傷兵,將死亡將士安葬,灑祭一通,又親自看傷員,慰問。每一天都很忙碌。

    隨着谷中的清理,赤兔也找到了,倒是沒事,只是肚子空空。明顯的癟下去了,見到呂嫺都是一頓親熱的蹭,明顯帶着點小委屈,小可憐。

    呂嫺笑的不成,道:“鬼靈精,平日再不肯理我一回,現在知道我的好了吧?!”

    平日再傲驕的馬,此時此刻也是激動的,感覺活過來了,活力也回來了,所以完全不嫌小主人很煩人了。親親暱暱的捨不得走。

    呂布抱着赤兔就是一頓狂摸,不住的道:“好,好。布出征半生,妻子兒女都沒你陪着我長。生隨我,死也追隨於我。若失了你,布恐怕最傷心。出來就好。”

    情到深處,眼圈也紅了。

    親自牽着赤兔去喫豆草。

    諸將感慨的道:“可見主公與赤兔都命大,在谷中時,如此艱險,都活下來了。不容易啊。若非赤兔阻攔着主公一回,只怕更深入其中,死傷會更多。”

    “寶馬便是寶馬,是有靈性的。”

    衆將十分感慨。

    谷中內外都在忙忙碌碌,清理工作,很艱鉅,呂嫺拿出地圖來細細的劃,若是郭嘉,下一關會在何處呢?!

    沒關係,若高順得信,必定已突襲兗州,直奔許都。?

    屆時匯合兵馬,便是郭嘉能力再強,也有的受的!這個禍害若是一直爲禍下去,呂布說不定就真的被算計死了。以呂布的智商,就不能給郭嘉第二次的機會。

    絕不!

    此時幽州,袁熙聞聽前線消息,得知前線潰敗,袁紹身亡,袁尚授遺命領四州牧的消息後,不禁大哭,崩潰吐血,道:“哀哉我父,何至於此,何至於此啊,可恨這曹賊,這曹賊……”

    袁熙這一驚一怒又悲傷,吐血後本來將愈的傷口,頓時又都不好了。

    諸將卻驚愕於此變,正想與袁熙商議面對袁尚發來的軍令怎麼辦,見袁熙如此悲痛,哪裏再能再提?!

    只得先舉父喪。

    因此幽州上下,全部戴孝。

    袁熙是真的孝順。

    以至於忠孝到只顧傷痛,而忘了臨危應變的重要性,危險將至,都不知道驚險。而這危險來自於內,而並非外。

    幽州因地理原因,並不是曹操軍中上下首要的攻擊目標,因此,曹軍雖有來,但並不衆多。目前來說,禦敵還不至難以應付。

    而真正的危險來自於內,甚至不是來自於兄弟,兄弟雖會加於刀兵,但現在隔的遠,也不會這麼快,還需要時日發酵來相鬥。真正的危險,是來自於部下的叛變。

    如此驚變,若是從小讀史書,有正經的政治師父教導的,早已經敏銳有所應變。但袁熙顯然並不是。倒不是說他書讀的不多,而是他對此本就遲鈍,本就沒有爭奪之心,自然不夠敏銳,再加上袁紹並未刻意的令人教導帝王心術,以至於沉浸於父哀之中無法自拔。

    越是動盪的時候,越要安撫人心。更何況是這種遭逢大變,又臨危換主這樣的事情,若沒有危機感,震懾人心,是會出大亂子的。

    諸人不敢勸袁熙,以免打亂他爲父盡喪,只好來找甄宓。然而甄宓也是一介女子。雖然出身不低,教養更不低,但自小在家宅後院,所得到的教育,只是後院的教育,因爲聽衆人說的可怕,她一時竟也束手無策。

    她只好來勸袁熙,然而還未開口說什麼,已然有斥侯來急報,道:“報——”

    “焦觸,張南率衆叛變,現下已率衆前來攻伐幽州府……”

    “啊?!”甄宓大驚失色,道:“爲何會叛變?!”

    叛變就叛變吧,你叛去了也行啊,爲何還要反過來攻打舊主呢?!

    這簡直是可恨。可怕。

    “只怕是聽聞袁氏驚變,已有異心。”諸人惱怒道:“必早有投靠曹賊之心。”

    甄宓一陣後怕。

    見有諸將請命要去剿叛軍,袁熙又不頂事,便只能將諸事交與諸臣處理,然後不少人便領兵去剿賊了。

    而很多人領了兵馬,卻一去不返,有的乾脆與叛軍混到一塊調過頭來攻打,有的呢,是直接另尋他路去了。還是捲了兵馬走的,這一切,都叫甄宓眼前發黑,欲哭無淚……

    這種時候,武將不可靠,以爲文人就可靠麼?!

    不……因爲叛亂,文臣趁機相互攻伐陷害,這個以要捉拿奸細爲名,到處搜查與曹賊通信的證據,那個就要胡亂舉證,說誰誰誰與許都有親戚,有舊友,有同窗師友等……一時之間,一團亂象,哪裏還有半點的府臺營的樣子?!

    甄宓一見這,不得不哭着來尋袁熙,道:“將軍若再只顧悲傷,不顧己身,不拿事來,震不住宵小,恐怕你我二人是要死而相見了……嗚嗚嗚……”

    袁熙眼淚未乾,正欲答話,忽有侍女驚來報,哭道:“……聞聽袁公薨逝,劉夫人已自縊於梁,跟隨去矣……”

    什麼?!

    袁熙瞪大了眼睛,道:“爲何突然如此?!她不知袁尚已領四州牧?!”

    “不,不知……”侍女瑟瑟發抖,道:“劉夫人並不知三公子已爲主,只以爲生死不知……”

    劉氏被軟禁,消息早就斷了,哪裏還能知道這個,若是知道,就捨不得去死了。

    袁熙又痛失嫡母,不禁痛哭道:“……如何是好,三弟若知夫人之事,恐怕,恐怕會怨怪於我……”

    甄宓也呆了,她這是完全的得罪了新主了。

    難保以後袁尚不會算帳。

    她顫着道:“夫君縱然有錯,然而也有借兵之恩於他。哪怕,哪怕看在這兄弟情上,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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