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呂布之女 >第625章 張飛堵谷激蔡瑁
    他雖救了劉備壞了大事,然而一事歸一事,這件事對吉平來說,吉平是沒錯的,並且還算仁義之人。蒯良也不是喪心病狂遷怒於人之人,他也是有惜才之心的。因此,蒯良實在做不到那種心狠手辣要殺吉平的程度,只爲報復他做不到。

    吉平只是一個有一技之長的人,他不甚懂政治,他救劉備,是出於道義,雖然在蒯良看來,這所謂的救道救義沒有什麼意思,然而,吉平終究是沒有什麼錯的。錯的並不是他。他只是攪入了其中,莫名的救了一個人罷了。蒯良不至於遷怒於他

    吉平聽了哼笑了一聲,華佗,就走偏鋒的一人,想要贏過他,他可不服吶

    這一攀比較勁之心升起來,倒落進蒯良的套裏去了。倒沒想起來蒯良意思是他這要去尋華佗,到徐州落腳了。

    他不服的咬牙冷笑道:“世人皆說他有多厲害,恐只是邪巫之術,算不得醫術。醫術豈是他那種腐儒可知”

    這話可有點酸的味道了。

    蒯良道:“他聞名天下,而先生不曾。”

    吉平回頭來瞪着他,氣鼓鼓的臉腫着,更顯得像個怪老頭,跟孩子似的堵氣道:“他不過是鈷名釣譽之人,但爲醫者,豈有如此張揚者默默無聞者多也,他那個名聲,不過是以訛傳訛罷了無知小民哪見過什麼好醫,見到他那一個就傳的神乎其神”

    這酸勁。蒯良忍俊不禁,也不好再激他。只忍着笑。

    吉平看着他,道:“你果真不殺我”

    蒯良道:“殺之無益,反傷琦公子孝名。不妥”

    “也是,你若殺了我,死人可辯駁不了什麼,若是那蔡瑁污以劉琦與我共謀劉景升性命,你與劉琦也是有口難辯”吉平道。

    蒯良無語,他當然想到了這一點。

    所以吉平真的不能死啊,而且是千萬不能死在他手裏的。

    不然蔡瑁,劉備二人,不管是誰說他們三個本就有意謀劉景升性命,這謠言一起,足以質疑劉琦的繼任之權了。別看劉備與蔡瑁現在恨不得殺死對方的恨意。

    真的當劉琦要入主荊州的時候,看看他們的手段,足以層出不窮。空中聯手要坑劉琦也是可能的。當今天下,諸侯今天殺,明日和,都是常事。所以才說天下崩壞,倫常失序,才說是亂世

    吉平見他沉默,就知道說到他心裏去了,心裏也放了心,估摸着自己大約是死不了了,如果能逃得掉的話

    “若在許都,我犯下此罪,已被曹賊誅殺”吉平嘆了一口氣,道:“劉景升和汝,都不愧是仁義之人。那些陰謀詭計我不懂。然而,我很感謝劉景升便是了。”

    蒯良道:“景升還能支撐多久”

    “身體嗎”吉平道:“不到病危的程度。但是正常保養也不過在三五年之間。然而這荊州如此危急之下,倘心力交瘁,三個月到半年,能撐這麼久,便算不錯若足夠驚懼,三個月內死,也是可能的”

    吉平這個人其實也不是個話少的人,大約是在許都壓抑久了,出了許都以後就特別放飛自我,話特別的多,道:“你也知道啦,那齊桓公倒是能活,結果生生餓死,到最後生蛆才被人管着埋葬,可見多臭多腐爛都沒人管。這荊州這麼亂,說不定也不會有人管,到時候萬一餓死病死的渴死的,也是有可能的”

    蒯良的臉色有點裂。

    吉平閉了嘴,看了看他的臉色,安慰的不是時候道:“但爲雄主,沒有好下場的也有很多,所以,想開點,想想那董卓更慘,死了還要被人點燈。”

    “”蒯良心中一抽,閉上眼睛,真想堵上他的嘴。有這麼安慰人的嗎

    他這話一說,他更擔心了好嗎雖然蔡瑁也沒有那麼喪盡天良,可是萬一蔡氏姐弟二人與一黨怨恨主公遣己去尋劉琦,會對劉表遷怒也不好說蔡瑁未必真敢對姐夫如何,可萬一什麼都不做,也是令人窒息。不管不顧,管他飢還是渴,都不管,那個時候,無人看顧,如何是好

    他突然發現這個吉平真的太壞了

    吉平彷彿也識得了自己說了不太中聽的話,便補救道:“那蔡賊未必如曹賊心狠,應不至於,你別想多了”

    越補越令人驚恐。

    見蒯良看過來,吉平道:“要不你回去,把我放了就成,我一個人去徐州唄。”去尋華佗,鬥一下醫術,臊一臊這個老匹夫的臉,也有臉收三五千的弟子,還敢開醫學院,臉大的他

    蒯良不想與吉平說話了。

    吉平識相的閉了嘴。但已經晚了,蒯良擔心的心直抽抽,臉色也很難看。然而他沒有回去,反而令人休息好,喫飽喝足繼續加速趕路了,把吉平給顛的幾乎在馬車上要飛起來

    吉平淚崩,他想騎馬,不想坐馬車了這把老骨頭都要被顛拆了,疼啊

    蒯良越發沉默,肩壓重任,他不能回去,回去一切皆休,功虧一簣,他不至於如此婦人之仁。只是,休息的時候越發的沉默,頻頻的回首望向荊州的方向,臉色嚴肅,十分傷感。

    他一路轉道直奔廣陵。

    因騎的是千里駿馬,所以速度奇快。如果蔡瑁不死追,方向又錯了的話,是絕對不可能追得上的。

    蒯良看着所準備的一切,其實這一切的發生,劉表與他心裏都清楚了,所以才準備的如此周全,馬都是好馬,就是爲了千里逃奔,而劉表早早的將遺表之物全給準備妥當了。

    也就是說,劉表早有死志

    也許對劉表來說,死不是消亡,而是解脫,至少在他活着的時候,不必眼睜睜的看着荊州依附於徐州了。他有多看不起呂布,蒯良一清二楚。對他這樣的英雄來說,依附一個有名無實的智障,是恥辱

    吉平不怎麼敢來惹他,只是休息的時候看到有什麼藥草能消腫的就順手摘點嚼爛了弄身上,好歹把身上的腫給消了,行程路上,也不可能有多好的條件,但他也不曾抱怨。

    他還是很識趣的,知道蒯良心情不好,避的遠遠的。

    但這個人,怎麼說呢,大約在許都不怎麼敢說話,現在是徹底的放飛自我了,一路上,他不與蒯良等人來說話,更不屑與家奴說話,他怎麼着呢

    與草根說話,與樹說話,那張叭叭的,簡直了。

    衆人疲累之餘是真的很驚恐,看向吉平的眼神很是微妙,也是巴不得避開三尺遠。

    吉平見如此,冷笑一聲,也不搭理他們。有本事的怪胎都是很高冷很怪異的,一般也很傲,行爲就更奇葩。

    他不屑於這些家奴少見多怪,而蒯良的隨從卻覺得,果然醫巫不分家,這會醫之人,與巫婆也劃等號了。還是離遠點,以免傳染上病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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