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呂布之女 >第696章 紀靈詐開江夏城
    荊州與江東之水軍,素來擅船,極擅水性。便是冬日,下水也如下湯。尤其是斥侯營的兵,水性都極好。一頭扎進水中,就像猛龍入江一樣自然。只稍露個頭呼吸一氣,就能紮下許久都不必浮上來。水邊長大的人,水性都是不賴的。既便是這冬日冬泳,也如常。

    天極黑,江面被風吹的皺起一浪浪的浪花,水聲拍打着,再加上風聲,人遊在水中的聲音可以被此掩蓋而忽略不計。風呼嘯嘯的江面上,黑魆魆的看不清,視力受限。

    潛入水中的幾個斥探兵回來了,渾身上下只一條短褲,在水中也不是不知冷,而是常下水的人,適應能力是極強的,上來便將船靠近黃忠船,道:“回將軍,那條大船,喫水極深,上面有兵士把守,行駛極慢,又有兩船相護左右。必是糧草船”

    黃忠跟了很久了,現有有五六分的把握跟着的這一艘可能是糧草船。

    眼下也沒有利船可以與艦隊正式開戰,只能偷襲。

    他看着江面,其實看不清什麼,然而,廣陵就在眼前了,若再不襲擊,恐怕一旦靠近岸邊以後,他可能就再不能近前,也不會再有機會

    黃忠回首尋思,在仔細衡量着利弊要不要下手。他果有謹慎的人,就算知道現在不下手,可能再找不到好時機可下手,然而,他還是會冷靜分析。

    他感到奇怪的是,周瑜艦隊過江夏的時候,江夏郡明明有船隻卻並未攻擊周瑜的艦隊,這件事不奇怪嗎

    是冷眼旁觀還是準備襲後

    那江夏黃祖可是江東的死仇

    竟然白白的放着周瑜的艦隊過了,怎麼想都不正常

    黃忠又看着那條大船,心中蠢蠢欲動,卻按捺住,道:“再等等,等到下半夜全員先在船上休息”

    旗兵將小旗擺動幾下,衆船收到命令,便原地休息,在江上也沒多少輜重,只能喫點隨身帶的乾糧,再喝幾口冰冷的江水而已。

    作戰條件極爲艱苦。但這個時代,很多從軍的人都習慣了

    黃忠身邊隨身親兵道:“將軍在等什麼”

    黃忠道:“周瑜心思縝密,卻將糧草船放在後方,可能有詐而江夏一向是江東死仇,周瑜大艦隊通過,江夏卻毫無動靜,故,忠在等江夏的動靜。”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倘江夏就是不出呢,”親兵道。

    “那我等便去偷襲,放火燒船,將之鑿沉”黃忠道,“我兵少人少,輜重糧草馬匹都無,利箭也少,只能奇襲倘江夏有兵出,我軍可趁亂放火也。”

    衆親兵皆心服之,道:“謹遵令”

    因此沉寂下來,並未立即就行動。而黃忠則一直警惕的盯着江面上的動靜,尤其是周瑜的艦隊的動靜。

    劉磐二十條小船緊跟在後,他放緩了船速,將至江夏郡時卻停了下來。

    他也狠擰眉頭,奇怪於爲何江夏黃祖沒有阻截周瑜艦隊,相信那時周瑜作好了充分的應戰準備,連他都以爲必能趁火打劫,卻萬萬料不到江夏卻是沒動靜。

    劉磐心中狐疑,正在猶豫要不要進江夏看一看。

    卻聽見斥侯來報,道:“將軍,江夏艦隊有動靜,剛發了一陣快船,火速的正往周瑜處追去恐爲奇襲。”

    所以,是在周瑜戒備的時候沒阻截,而現在想要趁機襲他後船嗎

    趁機不備

    劉磐心中直跳,看向江夏郡的方向,那麼此時,江夏城內,崖下關口豈不是都兵力空虛

    劉磐猶豫不已,尋思着到底是跟在後面去,還是先進江夏。

    尋思了一回,他下令道:“先往江夏渡口去,匯合一番情報再說”

    衆船隨其後,先往江夏去了。

    此時陳就也的確是如是作想,因此他帶了精銳,追着周瑜去了,尋思着趁機不備,便可放火燒船,能襲多少是多少,然後再撤回來,有江夏守着,成了事便退回來避入城中,便無事矣。周瑜又只顧着廣陵的事,便是遭受了損失,也必不會來與江夏糾纏。所以陳就打的就是這個主意,之所以不在周瑜過江夏時開戰,就是因爲己方兵少,怕周瑜與他糾纏,他怕黃祖不在,自己敵不過

    哪裏又知道,此時的紀靈,早駐紮在隱密處,等了時機好幾日了。

    既便是夜間,陳就的艦隊一動,就已有人報到了他面前。

    紀靈果斷起身,道:“後營原地戒備守營,先鋒營隨我先去埋伏”

    當下點了三千,慢慢的分兵靠近了城中去暗伏不動。

    而將早早準備好的扮好的江夏兵到了城門前,拍門叫城門道:“急報急報速速開城門”

    城牆上有兵肅然道:“何人叫門”

    城下兵士怒道:“黃祖將軍從軍中兵也,汝等竟聽不出我江夏口音陳就將軍何在,速開城門叫我進去報急”

    此時守城之將並不是獨擋一面的大將,此時聽了也拿不定主意,便道:“天黑看不清可有黃將軍的印授爲證”

    叫門之人大怒,道:“黃祖將軍兵敗被圍困矣,如何有機會能寫得印授書信爲證我等冒死前來報信,還不快快開城門若見陳就將軍,自見分曉汝只顧攔我等,倘將軍有何變故,你可負起責任軍情急急,若有延誤,你我皆人頭落地速開城門,叫我一見陳就將軍便知黃將軍需要急援,速速十萬火急是也”

    城上之人猶豫了一下,見他的人並不多,便道:“陳就將軍此時在渡口守江,不在城中汝等可往渡口去尋是也”

    城下之人道:“讓我等進去,再另派人去報陳將軍,我等力竭也,已無力氣再跑了”

    城上之人果真在猶豫,似乎想要放,但又不敢。

    城下之人急道:“黃祖將軍被困廣陵外,再不去援,若有變故,江夏上下,皆死也,主死,城又何守之休得耽誤,速叫我們進去,派人急去喚陳就將軍”

    城上之人想了想,道:“我放籮筐下去,拉你們上來”

    城下之人皆大怒,大罵道:“我等幾十人,皆是壯士,如何能如女子般在筐中被拉上去開城門,我等勇壯之士,只走正門”

    城上之人與左右商議了一下,此時心裏也是犯嘀咕的,既怕有詐,也怕是真的耽誤了軍情,因此想了想,便答應了,只是卻暗伏了弓箭手,準備了保險之策。

    城門打開了,吱吱嗄嘎,透着笨重的,結實的鐵製的那種巨大聲音。聲雖大,卻是爲保險起見,只開了一扇門,另一扇並未開。

    可人一進去,立即掏出匕首將開城門的人給割了喉,血灑了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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