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明白嗎？越是知道你好，我心裏那份內疚就越是強烈。”
火狼在某個紅綠燈前停下，下意識淺嘆了一聲，話語裏全是無奈。
“你太好了，好得有時候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做纔好，感覺自己沒資格站在你身邊。”
“所以，你的意思是希望我能壞一點？如果我變壞，你心裏能舒服些，那我可以……”
“我沒這麼說過。”
說這話的時候，火狼的態度是那麼的堅定，不帶半點含糊。
怎麼就希望她壞一點呢？
這小丫頭的腦回路，他自覺自己都快猜不透了。
傻乎乎的，怎麼這麼可愛？
側頭回視着這個小丫頭，火狼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瓜。
“我這麼碰你，你該不會覺得反感吧？”
輕歌抿脣搖頭：“不會呀。”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他對自己做出這種舉動，她腦袋瓜浮現的卻是另一張臉孔。
那時候的東方，也會經常摸她腦袋瓜的。
那種感覺……
“輕歌，做我女朋友，好不好？我會好好待你的。”
火狼的聲音，將輕歌渙散的思緒拉回到現實當中。
把他的話吸收進去之後，更是被嚇得睜大眼睛，完全不知道怎麼迴應他的話。
“沒事，我可以等你，你好好考慮，不急。”
知道自己忽然說這話，肯定嚇到她了。
所以，火狼連忙補充了一句。
因爲他的話，輕歌也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抱歉！我會好好考慮的，給我一點時間！”
記得那時候和東方在一起，她腦海裏都是火狼。
現在火狼就在自己面前，還對自己說着這樣的話。
可她卻時不時會想到東方，想到他對自己的好，想到他們之間所發生的一切。
她是不是很壞？
是不是太三心二意了？
她怎麼可以這樣？
過去的她，不是最討厭這樣的女人嗎？
她現在卻活成了那樣的人，是不是很失敗？
“別想那麼多，這並不是你的原因。”
談話間，火狼已經把車子開進了某個商場的地下停車庫。
把車子停好之後，他側頭看着一臉沉鬱的輕歌，輕聲安慰。
“換了是誰，和一個人相處了那麼多年，肯定也不會那麼容易將他給忘掉的。”
“就好比你哪怕和我分開了那麼多年，可我卻還是沒能把你放下的道理一樣。”
“很多時候，習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回視着火狼，輕歌心情還是有些複雜。
她明白他的意思，可她卻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來回應。
“我說過，只要你願意接受我陪在你身邊，我已經很心滿意足了。”
再次伸手揉了揉輕歌的腦袋，火狼脣角掛着一抹淺淡的笑意。
“可是，在這份心滿意足上，我又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因爲我想和你靠得更近。”
“不過呢，我又不想因爲自己的自私，而給你添加任何負擔，你懂我意思嗎？”
他淺淺一笑：“都說女人的思想很複雜，可我覺得有時候自己也挺矛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