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告訴依涵,你不喜歡我?非衣,別再折磨我,到底爲什麼!”
戰亦辰將顧非衣扯入懷中,緊緊握着她的雙肩。
這份力量,就連顧非衣也略感到不安。
如果她今晚沒有個合理的解釋,他會怎麼做?
戰家的人,沒有一個是善男信女。
她甚至懷疑,他會直接在這裏強了自己!
她睜了睜眼眸,似乎纔看清楚自己面前的男人。
酒氣上涌,確實喝了不少,不過,理智還在。
“戰亦辰,你還來做什麼?”
“你什麼意思?”戰亦辰握着她雙肩的手,不斷在加重力道。
顧非衣皺了皺眉,真的被他握痛了,但,沒辦法說。
“你還來做什麼?你不是已經和顧依涵在一起了嗎?”
她忽然用力推了他一把,推不動,便掄起小拳頭,在他肩頭上敲打了下去。
“戰亦辰,你這個騙子!你要和顧依涵在一起,爲什麼還要來找我?”
“騙子!我再也不喜歡你了,你這個大騙子,滾!”
戰亦辰被她罵的一頭霧水,明明是他來質問她的,可現在看起來,怎麼反倒像是自己對不起他。
“非衣……”
“我不要喜歡你,再也不要喜歡你了,戰亦辰,你就抱着顧依涵過一輩子吧,走開!”
顧非衣分明是一副喝多了的模樣,激動得很。
“非衣,你究竟在說什麼?”
“顧依涵說你們在一起了,你們昨天晚上睡在一起,嗚……”
眼淚從眼角滑了下去,顧非衣才知道,原來,自己的演技也可以這麼好。
眼淚,也可以像顧依涵那樣,說來就來。
只是,人生爲什麼要活的這麼悲哀?
靠演技的人生,真的,很悲哀。
“嗚嗚……”她雙手捧着臉,淒涼地哭了起來。
那一滴一滴的眼淚,一瞬間軟化了戰亦辰的心。
忽然間,他好像想明白了什麼,難道,她說不喜歡自己,也像剛纔那樣,只是氣話?
“非衣……”
“別碰我,你都和顧依涵睡在一起了,爲什麼還要碰我?”
非衣揪住他的衣襟,哭的梨花帶淚:“你去找她,我不喜歡你了,你去找她好了!”
“我沒有和依涵在一起,你誤會了。”
戰亦辰有點激動,因爲他的非衣,從來沒有在他面前這樣痛哭過。
而她哭……竟然是因爲,以爲他和顧依涵在一起。
她……真的在意他嗎?
“非衣,我真的沒有和依涵在一起,我心裏只有你,我怎麼可能和她在一起?”
“可是……可是顧依涵說,你們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我只是心情不好,多喝了幾杯,之後……”
“之後就酒後亂性了,是不是?”
顧非衣不願意看他,捧着小臉,哭的傷心欲絕。
“我真的不喜歡你了,戰亦辰,再也不喜歡你了,你走吧!嗚……”
戰亦辰什麼都明白了,原來她說不喜歡自己,只是因爲她以爲他和依涵有染。
他不知道顧依涵爲什麼要錄那樣一段音給自己,這不是要讓他誤會非衣嗎?
“我真的沒有和她做任何不該做的事,你相信我,非衣,我心裏只有你。”
誤會解開,他狠狠鬆了一口氣。
只要她心裏有自己,任何事情,都不會是困難。
“可是,顧依涵說……”
“她瞎說的,難道,你不相信我嗎?”他沒想到這丫頭竟然這麼在意自己。
平時表現得毫不在乎,不知道讓他傷了多少迴心。
現在知道她心裏有他,一切都好了。
怕她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戰亦辰立即掏出手機,給東南拔了個電話。
“趕緊找人來收拾一下,非衣家的門壞了。”
“我的門怎麼了?”顧非衣睜了睜依舊蒙着酒氣的眼睛,一臉無辜看着他。
“沒事,被風吹壞了。”他揉着她的發,看到醉醺醺的小丫頭,心裏不知道有多憐愛。
他真是不應該,只是聽了顧依涵幾句話,竟然就給非衣判了罪。
幸好這丫頭酒後吐真言,讓他知道她真正的心意。
要不然,他就錯怪非衣了。
“非衣。”這模樣的顧非衣,讓他不知道有多喜歡。
看到她淚溼的小臉,戰亦辰立即就衝動了起來,低頭給她吻了下臉上的淚水。
薄脣移了過去,就要去吻她的脣。
顧非衣卻在差點被他親到的時候,忽然一側身,捂着自己的嘴,乾嘔了起來。
“怎麼了?”戰亦辰嚇了一跳,立即給她拍背。
非衣只是乾嘔,就像是喝多了那般,事實上,她心裏在慌。
不裝作難受的模樣,戰亦辰今晚一定會……
她不斷乾嘔,原本來渾身繃緊,衝動得不行的戰亦辰,實在是沒辦法。
只能擰了條溫毛巾,給她擦乾淨臉和手之後,讓她躺在牀上。
美人在懷,好幾次忍不住,想要脫她的衣服。
但,一看她難受的樣子,終於還是忍下來了。
最後,他在牀邊躺下,側身將她輕輕擁住。
“不許和她在一起……”“睡夢”中的非衣,依舊在呢喃。
戰亦辰握住她的手,淺淺一笑:“不會,我只會和你在一起。”
“不許……”
“好,都聽你的。”
……
安夏一早就來了非衣的樓下,想上去看,又不敢。
這麼早,萬一戰亦辰在上頭,會不會懷疑?
可她心裏真的很不安,昨天晚上顧依涵帶回去的錄音,戰亦辰一定已經聽了。
他有多生氣?戰家的男人,能允許自己被人玩弄感情嗎?
他會不會氣得,對非衣做過分的事情?
非衣也不告訴她,她到底有什麼應對的辦法。
害得她昨晚一整晚都沒有好好睡過,現在,黑眼圈徹底出來了。
從早上七點多,安夏就在下頭徘徊,一直到快八點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買了早點趕了上去。
“非衣,起來了嗎?非衣,我是安夏,我給你送早餐過來了。”
不僅按門鈴,還拍門,安夏都要急壞了,卻又不敢表現得太過。
奇怪的是,非衣家的門,怎麼好像變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