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爺，這……這……”
這什麼，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勾引那個男生？”戰慕白的目光落在安纓身上，沒有表情的臉，讓人看不透他的心思。
寧導師頓時戰戰兢兢的，小聲說：“這、這事，還在調查中，還在……”
戰慕白卻忽然站了起來，向安纓走去。
安纓下意識後退了半步。
說實話，面對陳世生那個混蛋的時候，她都沒有那麼害怕。
可現在，面對戰慕白，竟然莫名就開始心慌。
她有多久沒有見過他了？
自從上次……又是上次，又是那樣的夜晚，被他狠狠折磨了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
要的時候，不顧她是不是能承受，也不顧她是不是願意，直接用強的。
不要的時候，就像是丟棄一個玩具一般，丟進垃圾桶之後，再不會看一眼。
她只是抿着脣，一句話不說。
猛地，戰慕白長臂一伸將她扯了過去。
安纓一下子沒站穩，重重撞入他的懷中。
老天！抱得這麼親密！她竟然真的是八爺養的小情人！
寧導師和主任嚇壞了，這下，麻煩大了！
“你說她勾引那醜八怪，這件事情還要調查？”
戰慕白眸色微微眯起，盯着兩個嚇得瑟瑟發抖的人，冷笑。
“我的老婆，連我都不願意要，要去勾引一個滿臉青春痘的癩蛤蟆？”
老老老……老婆？
兩人的心臟咚的一聲向，這次，兩條腿真的軟了。
……
車廂裏，安纓躲在車門邊，瞪着坐在一旁的戰慕白，眼底全是防備的氣息。
“多久了？”戰慕白有點煩躁，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這個男人也學會了抽菸。
煩躁的時候，手上，就喜歡夾着一根菸。
煙霧瀰漫間，似乎能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
但他知道，這樣的平復，也不過是假象。
今天，心情好像有點不太好呢，至於是不是因爲安纓的事情，他不知道，也不想想。
也許，很早之前，就不好了吧。
可他，不是已經釋然了嗎？
安纓沒有說話，只是依舊防備地瞪着他。
“在問你話。”戰慕白將香菸掐滅，又點燃了一根，“不想說，要用做的？”
安纓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回答：“進學校後沒多久，他就開始欺負我。”
“連裙子都撕了？”裙襬竟然被撕開！就那醜不拉幾弱不禁風的傢伙，能做到？
“今天第一次出現這種事情。”她不想撒謊，也沒必要撒謊。
確實是今天才有的第一次，之前只是想要抱她親她，但每次都被她拒絕了。
她沒想到，今天在課堂上，陳世生竟然真的敢公開調戲她。
那男人，仗着自己家裏有錢有勢，連導師都不放在眼裏！
寧導師不是不想幫她，只是，安纓心裏清楚，形勢比人強。
給她出了頭，也許，下一個倒黴的便是他自己。
“之前呢？碰過你？”
“沒有！”安纓也不知道爲什麼，慌忙否認了。
“你怕我？”戰慕白盯着她。
她真的和你係那個說一句：廢話！
不過，說這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過來。”他忽然道。
安纓不僅沒有過去，反倒，又向車門邊縮了縮。
“我不想每次都用粗的。”
“那你可以永遠消息，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一不小心，她將心裏話說了出來。
寧願他不在，日子還可以過得平和些。
戰慕白淡淡看着她，不說話，也沒有任何表情。
他竟然將這小東西嚇成這樣。
忽然間，心頭掠過一絲絲異樣的感覺，看着她小鹿般清透的眼眸，響起那兩夜，自己對她的粗暴。
心，有點軟了。
“過來。”這聲音，比起剛纔柔和了不少。
安纓實在看不懂他，現在這個八爺，好像又變回了剛開始的他。
淡漠出塵，不沾一點世俗的塵埃。
可是，他粗暴的一幕幕始終在腦海裏揮之不去，她真的不知道，到底哪一個纔是真正的他。
“過來。”這是第三次，今天，他的耐性算得上足夠的好了。
“做什麼？”安纓終於還是扛不住他淡然如風的聲音，挪了挪位置，靠近了些。
寧願他一直是粗暴不耐煩的，這樣，她也可以告訴自己，只要拼了命遠離他就好。
可現在這樣，他……又變得不一樣了，她總是……莫名地被他的聲音和眼神融化，就像是中邪了一樣。
戰慕白擡起手，摁在她的腦袋上。
安纓顫慄了下，下意識又想要躲開。
這次，卻被他一把拉了過去，一不小心，跌趴在他的腿上。
“別碰我！”當他的大掌落在她的後腰上時，她本能地顫抖了起來。
兩個夜晚留給她的記憶是恐怖的，恐怖得讓人一輩子都不想再想起。
“戰慕白，你心裏的人是顧非衣，你想要女人，你去找她！別碰我！”
顧非衣這三個字，海慧寺讓他渾身肌肉微微繃緊了下，這樣的繃緊，就連被逼趴在他腿上的安纓都能感受到。
他心心念唸的人，果然是顧非衣，只是自己得不到，所以，找她來發泄。
安纓忽然覺得自己真的很悲哀，憑什麼要將她當成替身，當成工具？
他卻只是將她裙子撩了起來，看着那塊被撕破的地方，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好一會，才淡淡道：“在學校被人欺負，爲什麼不告訴？”
他竟然是要問這個！安纓還以爲……還以爲他……
她努了努脣：“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我是你什麼人？”他眯起眼眸。
真想說什麼人都不是，但，這話給她硬生生咽回肚子裏去了。
因爲他看起來，有點危險。
雖然趴在他的腿上，看不見他的臉，但，能感受到。
“你是……”這個問題，一點都不好回答。
好一會之後，她才嘟噥了下小嘴，慢悠悠說：“家長。”
戰慕白原本平靜無波的臉，猛地一黑。家長……今天，確實是見家長，但，他至於這麼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