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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20章 1720 也許,從此不再相見

      “不要再跟我說什麼對不起。”秦沂南脣邊的笑意緩緩消失,看着宮無遙的眼神,始終是那樣的誠摯,充滿了寵溺。

      “我只是想問問你,從今以後,我還是不是你的沂南哥?”

      宮無遙的心好像又酸了一些,她曾經說過那麼難聽的話,傷透了他的心,可他爲什麼還是這麼好?

      對不起這幾個字,始終在脣邊徘徊,但最終,被她用力咽回去了。

      沂南哥說的,他不需要對不起,因爲對不起,確實沒有任何用處。

      這世上最沒有用的,就是這三個字。

      “只要,你還當我是你的妹妹。”

      秦沂南笑了,這次的笑,雖然還是帶着幾分憂鬱,但卻明顯比剛纔多了幾許明朗的氣息。

      不管是妹妹,還是別的什麼關係,至少,這丫頭刻在他的心底,難以揮去了。

      “再跟你說個消息。”他一笑,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分明輕快了不少。

      “什麼消息?”宮無遙忽然發現,自己住回到風築這幾天,消息還真是閉塞得很。

      很奇怪的是,所有人都避開了公事,好像都不需要工作了一樣。

      她知道葉凱欣和莫名晚上還是要處理公司的事情,但他們平時的相處中,基本上從來不說那些事。

      還有就是畢洛和自己這次的任務,籤的是三個月的協議,但,她們都回來了,葉凱欣也沒有提起紅日城任何事情。

      她知道的那麼一丟丟關於紅日城那邊的信息,還是在八卦雜誌上看到的。

      “申屠家要辦喜事了,訂婚宴應該在三天後。”秦沂南笑道。

      “誰……誰要訂婚?”事實上,這件事情宮無遙也知道,但……但,不可能是申屠大叔吧?

      “你沒有看娛樂報道?申屠大少月初訂婚。”現在是月末,距離月初也就那麼兩三天的時間。

      宮無遙差點從沙發上坐不住,可是,在別人的面前,又不想讓自己表現得太在乎。

      但她真的很震撼,震撼到幾乎要絕望了。

      “……爲什麼?”

      爲什麼在她受傷的日子裏,申屠大叔一次都沒有來看過她?爲什麼在這樣的日子裏,申屠大叔卻悄悄要訂婚了?

      不,他不是悄悄訂婚,事實上,這個訂婚宴早就有報道了。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不知道的也許就只有她一個。

      可是爲什麼,到底爲什麼?

      “他……他要和誰訂婚?秦芳芳?”

      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

      “不是秦芳芳,秦芳芳坐牢了。”秦沂南淡淡道。

      “那……到底是誰?”

      “這種豪門婚姻,看看八卦雜誌不也就知道了?我沒有心思去探索,所以並沒有打聽。”

      秦沂南現在這態度,好像事情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那般,所以,也是真的漠不關心!

      “八卦雜誌上根本就沒有說清楚。”宮無遙急了,很急很急,一張小臉都因爲焦急而糾結在一起了,只有她自己以爲自己現在表現的很平靜。

      秦沂南有點想笑,不管是苦笑還是什麼,總之,現在這丫頭至少是真的很可愛。

      就算是爲了別的男人而可愛,那也是一種可愛,可愛到讓人移不開目光。

      “看來,你已經瞭解過了。”

      “我……”

      “你想知道,怎麼不直接去問他?畢竟,他纔是當事人。”

      “我……我爲什麼要問他?”她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幾乎已經到哭的地步了。

      申屠大叔如果要和別的女人訂婚,那她問了也是白問,她只是不明白,事情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只是受了傷,在這裏躺了幾天而已,醒來之後,整個世界都徹底變了嗎?

      “我該走了。”秦沂南卻忽然站了起來。

      她現在的模樣,實在是讓人憐惜又疼惜,他怕自己留下來,會說出一些讓自己承擔不起後果的事情。

      是真的平靜了嗎?誰知道呢!

      “沂南哥……”他說要離開,宮無遙有點猝不及防的,好像沒想到他會忽然要走那般。

      但他真的要走了,人已經站了起來,只是淡淡看着她。

      “沂南哥,我們還會見面嗎?”爲什麼忽然之間會覺得心很難受,就像是以後都不可能再見一樣?

      “我就在南臺川,爲什麼不能見面?”話雖這樣說,但,秦沂南沒有再見她的打算。

      有些事情,要斷就斷得乾脆徹底,否則,那份難受,也不過只是自己去嘗,誰也不能給他分擔。

      “別慌,宮氏如果真的有什麼事,我會回去看看。”

      這是秦沂南臨走的時候說的話,也是他給宮無遙的承諾。

      他這一走,宮氏一定會大亂,但,每個人都該有自己的人生,他也一樣。

      既然,宮家已經沒有任何值得自己留下來的地方,他不走,留下來又有什麼意思?

      或許,他也該開始自己的人生,不管是灰色還是多彩的,至少,也都屬於自己。

      過去那二十多年,事實上,並不是爲了自己而活。

      宮無遙目送他離開風築的大門,看着他車影消失的方向,忽然間,連自己都覺得有幾分惆悵。

      秦沂南,對她是真的很好很好。

      如果沒有遇到申屠大叔,她會不會接受了沂南哥的追求,繼而也回到宮家,和他一輩子在宮家生活?

      她不知道,以秦沂南的出色,只要他展開追求,任何一個女孩子都逃不過他的魅力吧。

      大概,是天註定,他沒有追求她的時候,她還沒有遇上申屠默。

      當他終於向她表白時,她心裏早已經住進了另一個男人。

      而在此之前,他在她的心中一直都只是兄長,對兄長,能有親情以外的感覺嗎?

      自然是不能有的。

      風吹過,吹在臉上,涼颼颼的。

      無遙淺嘆了一口氣,擡頭看着月色。

      月涼如水,這是第六天晚上了,不,加上她昏迷的那兩天,這已經是第八天了。

      八天,申屠大叔沒有出現過,他在準備訂婚宴,而女主角,或許是她完全不認識的存在。

      沒有原因,沒有任何理由,她……就是這樣,被拋棄了。

      甘心嗎?

      宮無遙擡頭看着昏沉的夜幕,難道,真的要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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