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呀!她說了這些話,秦沂南居然還是沒有半點反應!
那麼說,他今晚真的喝了不少,以至於看不清她到底是誰。
這麼一想,唐寧心裏忍不住暗喜了一把,膽子也變得更大了。
“沂南,不要丟下我,好不好?我不能沒有你。”
說着,唐寧索性用雙手環住秦沂南的脖子,將自己整個身子靠在他身上。
“你知不知道,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每時每刻都在想你,真的好想好想。”
桐桐,對不起!她不是有心的,她是真的很愛他!
自從知道他一個外人看來冰冷得很的男人,私底下可以對自己的女人那麼好。
唐寧對秦沂南便慢慢開始多了注意,接觸越多,越是感覺他就是個值得託付終身的男人。
一方面,她是真心希望你能過得幸福。
可每當看到你和他那麼的甜蜜,她心裏同時也難受着。
你是不知道,她在你們一起的那段日子,過得有多痛苦?
“桐桐……”
秦沂南那把沙啞而極有磁性的聲音忽然響起,纔將唐寧渙散的思緒給拉回。
他伸出大掌,落在唐寧那張小臉上,臉上總算尋回了只有對着她時纔出現的寵溺笑意。
聽着他喊韓雨桐的名字,也知道他錯將自己認作是她,唐寧心裏說不出的矛盾。
本想將他推開的,可看到近在咫尺的這張臉後,她又發現自己根本不捨得這麼做。
“嗯,我在。”
手落在秦沂南大掌上,唐寧聲音很輕很柔,柔得彷彿能滴出水來那般。
“沂南,不要再和我分開了,好不好?我真的很愛你。”
說着,唐寧閉上眼,慢慢向秦沂南湊了過去。
可她剛湊近幾分,正要往他臉上吻去,卻被秦沂南輕易躲了過去。
“桐桐,對不起,爲了你的安全,你不能這麼做。”
秦沂南站了起來,舉步便往洗手間邁去。
原本整個身子的重心全壓在秦沂南身上的唐寧,他離開,她順勢趴在沙發上。
吃了個閉門羹,唐寧也沒氣餒,簡單收拾了一下狼狽的自己,站了起來,迅速跟上。
“沂南,你要去哪裏?我陪你去!”
讓唐寧無奈的是,那傢伙去洗手間,居然直接把門從裏頭給反鎖了。
到底是真的醉了,還是裝的?
要是他將她錯認爲是韓雨桐,這種小事情怎麼可能需要這麼防備?
“沂南,怎麼樣?好了沒?要不你開門讓我進去吧,也好讓我照顧一下你。”
在門外等了將近十分鐘,也不見秦沂南出來,唐寧都忘了自己是第幾次敲門了。
“你不會在裏面睡着了吧?沂南,快開開門,我進去扶你出來。”
可是,她還能清楚聽到裏頭是有動靜的,那傢伙不可能醉過去了。
又沒徹底醉過去,又不給她開門,這傢伙到底在裏頭做什麼?
今晚難得抓到這麼好的機會,唐寧怎麼可能會輕易錯過。
又等了一會,見秦沂南還是不出來,唐寧再次敲了幾下玻璃門。
“沂南,你到底在……”
看着出現在眼前的秦沂南,她心裏的不安也一下沒了,臉上也瞬間恢復了甜甜的笑意。
“沂南,你見哪裏還難受?我先扶你過去坐一會吧。”
可唐寧的話剛說完,卻似注意到此時的秦沂南,似乎和進去時的他感覺很不一樣。
至於不一樣在哪裏,一時半會她也說不清楚。
大概,只是她多想了吧。
這麼想着,心裏剛升起的一絲絲憂慮,也隨之煙消雲散。
“要不你在這裏等等我,我去給你找點醒酒茶過來吧。”
見秦沂南不說話,唐寧衝安靜站在那裏的他乾笑了一聲,繼續討好。
可是,不對!秦沂南之所以會錯認她是韓雨桐,不過也是喝了酒罷了。
自己要是去給他拿醒酒茶,他喝了之後,萬一醒了,那她豈不是白白浪費了一個大好機會?
一想到這裏,剛轉身想要出門的唐寧,下意識停下了腳步。
“不是去給我找醒酒茶嗎?怎麼又停下了?”
就在此時,秦沂南低沉的聲音,緩緩從她身後傳來。
唐寧心頭一震,也不知道爲什麼聽到他這話,只覺得背脊骨一陣發涼。
“我、我還是先扶你過去休息一會吧。”
唐寧蹙了蹙眉頭,重新轉過身來,面對着秦沂南。
說着,就要伸手去扶他。
“把我扶過去之後呢?不知道唐三小姐是不是又想着對我打什麼主意?”
秦沂南話語剛落,唐寧整個人直接僵硬在那裏,連話都忘了怎麼迴應。
唐三小姐……
他不是醉了嗎?剛纔不是將她錯認是韓雨桐嗎?現在怎麼……
唐寧下意識嚥了口口水,一臉不安地再次擡頭看向秦沂南。
因爲洗手間裏的燈比包廂裏的要光亮許多,從她這個角度看去,根本看不清秦沂南臉上的表情。
他就這麼安靜站在那裏,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她卻莫名有一種快要呼吸不過來的錯覺。
“秦、秦少爺,你這什麼話?我怎麼聽不懂?什麼打你主意?我這不就是想要照顧一下你嗎?”
“照顧我?”秦沂南濃眉輕輕蹙起,雙手分別放進兩邊褲袋,人斜靠在牆上。
忽然冷冷哼了哼:“別告訴我,唐三小姐爲了照顧我,該不會一路跟我來到這裏吧?”
說着,秦沂南不再理會唐寧,越過她,舉步往沙發走去。
來到沙發前,坐了下去,拿起桌上的酒瓶,又給自己倒上滿滿一杯紅酒。
“記得丫頭之前說過,唐三小姐可是她這輩子最要好的朋友。”
秦沂南拿着杯子,淺嘗了一口:“怎麼?你現在是想替自己的好朋友,照顧她的男人不成?”
“秦少爺,你誤會了,我只不過是見你喝了那麼多酒……”
“是我誤會了嗎?那我是不是該想唐三小姐說一聲抱歉?是我錯怪唐三小姐了。”
唐寧用力咬着自己的下脣,看着那個不管何時何地都如此出色的男人。
很多話想說,這會卻連一句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