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事？”
開着車子在道上走了將近二十分鐘，見平時很多話說的杜敏，今天一句話都不說。
在某個紅綠燈前停下，博弈才側頭看着她，看似隨意問了句。
他心裏的擔憂，或許，只有他自己知道。
杜敏目光依舊落在車窗外，也沒有回頭看他，聲音聽起來更沒有平時的激情。
“你不是問我，今天一大早去找唐二少都談了什麼嗎？”
“隨便問問，你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
杜敏會忽然這麼問，博弈心裏自然有些欣慰。
可在她面前，他還是不習慣表露出來。
對於他這話，習以爲常的杜敏也沒覺得有什麼。
她吐了一口氣：“忽然覺得唐二少挺可憐的，他確實是個好男人。”
可杜敏接下來說的，不僅讓博弈心裏剛纔的一絲絲欣慰瞬間消散無蹤，更多了幾分說不清的難受。
這丫頭，是真的半點沒察覺他對她的心意嗎？
居然當着他的面，誇其他男人是好男人。
在她心裏，他就不是好男人？
不過，爲了能更加了解這丫頭在想什麼，他也只能將自己的心思全壓了下去。
“爲什麼忽然這麼說？
還是說唐二少對你做了什麼，你覺得他是好男人？”
博弈一方面很想聽到她親口說出，另一方面又有點害怕聽到她的答案。
他很怕，她的答案不是他想要的。
這算不算別人說的，人都是自私的？
有些時候，不喜歡聽的，不想知道的，自己也會將它們自動屏蔽？
“沒有，唐二少怎麼可能會對我做什麼，他心裏的人又不是我，這個你不是也知道嗎？”
“今天和他聊了下，才發現原來他默默爲少奶奶付出那麼多，而且，還很在乎她。”
“喜歡一個人，不都是這樣嗎？”
“可是，問題是唐二少明知道自己和少奶奶是沒可能的，他這麼做值得嗎？”
看着說起話來，臉上完全沒有半點表情的博弈，杜敏倒顯得有些激動。
“我就是看他這樣，我才替他感到難過，他人那麼好，老天就不該這麼對他。”
“這世上好的男人到處都是，如果按照你說的，他付出了，是不是就一定得要有相應的回報？”
在杜敏完全沒有半點心理準備的時候，隨着吱的一聲響起，博弈一下將車子在路邊停下。
杜敏下意識伸手揉了揉被安全帶扯痛的地方，側頭看向博弈。
剛想要開口抱怨，可當感受到那股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冰冷氣息後。
所有抱怨的話語，也被她一下子全咽回到肚子李。
這傢伙很明顯在生氣，可是，他在氣什麼？
他們倆剛纔不是還聊得好好的嗎？
怎麼忽然就這樣了？
更何況，她剛纔又沒提到他，更不可能說了什麼得罪他的話。
他到底是怎麼了？
爲什麼無緣無故生氣？
很多問題想問，可這一刻的杜敏，卻被博弈給嚇得完全不敢開口多問一句。
他不說話，她也不敢說話。
原本安靜的車子裏，如今更安靜得彷彿連彼此的心跳聲都能聽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