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風,你什麼意思老朽的徒兒哪一點有問題了”古嶽怒道
一聲冷哼,左丘風目光一挑,微微笑道:“什麼問題第一、李氏是間接因爲我中州馭天宮而滅亡,蘇逸惹了聖山,你處處維護蘇逸聖山今後就把苗頭指向我馭天宮李氏之死,誰都清楚你將李氏後人帶過來,想要顛覆馭天宮嗎
第二,蘇逸來歷不明,身上馭天訣是否正統都是另說,你屢次三番救他,你要死可以,別拉着馭天宮墊背
第三、李氏向來清高,我馭天宮高攀不起你若是執意讓他們參加比賽,那我就連你一起逐出馭天宮”
三條理由聲聲擲地,如同洪鐘一般的聲音響徹每一個人的心裏,登時在場的大部分馭天宮之人不斷點頭。
“是啊帶這些人進來,我們本來是隱世清修的地方,以後還有好嗎”一些馭天宮弟子面帶愁容,表示擔心。
而諸侯長老之中,一些緩和派也開始插嘴:“古嶽長老,這些情況,你可沒有和我們說,若是如此,我們堅決也不會讓這兩娃娃進入馭天宮不要讓我們爲難啊”
“是呀是呀,馭天宮六陸三洲一海多少弟子,不要爲了兩個外人,就陷大家於這樣的險境之中”
“李氏向來瞧不上我們,我們又何必爲了這些人如此呢哎”
觀瀾則是氣鼓鼓,胖胖的身軀對着幾名諸侯長老說道:“長老們,不要聽信左丘風的一面之詞”
看着三言兩語就讓每一個人的心思動搖,左丘風還真是本事不小,古嶽心中冷笑。
面對一些諸侯長老的倒戈相向,古嶽長老的眉頭漸漸凝重了起來,其實左丘風最後一句話纔是真正的目的,頓時大聲笑道。
“什麼時候馭天宮變得這般束手束腳,連聖山都怕了我馭天宮可不是縮頭烏龜”
古嶽長老環視四周,滄桑而沉厚的聲音幽幽傳遍廣場每一個角落。
“怎麼了馭天宮變成孬種了嗎李氏子弟遭人滅門,我馭天宮伸出援手何錯之有李氏子弟天賦如何,你們自己都看到了聖山欺負到我馭天宮頭上,你們倒好,閉目不管嗎”
最後,古嶽轉過頭來,手指向左丘風,還有身旁的巫坤和成高明,怒喝說道:“還有,左丘風我進馭天宮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哪裏呢趕老夫出去,你們還沒有這個資格”
“古嶽,事到如今,你還不知錯”巫坤和成高明裝作痛心疾首。
“是啊,古嶽長老,馭天宮不是針對你,只是你突然帶了三個外人進來,很是不妥我覺得你還是再三思量”成高明更是在一旁煽風點火,言語挑撥。
接過話頭,左丘風走上前來,大聲說道:“古嶽馭天宮不是你擺資格的地方,是非對錯,孰是孰非,大家都有公論,今天的馭天魂賽,請靈嶽峯退出這兩名弟子今後也不是馭天宮之人我馭天宮不接受來歷不明的人”
比,說道:“至於蘇逸這擅闖之人,若是宮主已經處決也就罷了若是沒有,我們馭天宮定要將他關押,問其來歷奪其修爲,免遭禍患”
“你敢”靈嶽峯一衆人大聲怒喝
“轟”
霎時間,人聲鼎沸,所有人都對着古嶽大聲斥責,最後形成了統一的口號
“驅逐外人,守我馭天,驅逐外人,守我馭天”
齊整劃一的口號氣勢雄渾,聲勢攝人,如同浪潮一般打在靈嶽峯和三位副宮主的身上。
一些原本和古嶽同一個陣營,宮主一脈的都聚集在了一起,走到古嶽宮主的身邊,低聲說道。
“古嶽宮主,怎麼辦左丘風把勢頭點起來了,再放任下去,不管不顧,現在宮主還沒到位,今天很有可能馭天宮會有大變”
古嶽微微沉吟,也知道這所有的說辭不過是左丘風的藉口,是其篡奪宮主之位的導火索罷了。自己是宮主一脈最後的星火,一定要撐到宮主來纔行。
“宮主,蘇小子,你們快來”古嶽心中滿是擔憂。
面對這樣複雜的局勢,李詩然和阿初顯得驚慌失措,斗大的汗珠留了下來,天萇則站再一旁輕聲安慰。
緊咬雙脣的李詩然,深吸了一口氣,帶着阿初,越過人羣,俯下身子對着古嶽長老,深深叩首。
“咚”
“咚”
“咚”
三聲極爲沉重的磕頭聲如同重錘擊打在了古嶽和在場宮主一脈長老的心中,李詩然早已經是淚眼婆娑。
倆姐弟命運多舛,生不逢時,慘遭面目,此刻又遇上這樣的馭天宮之變,頓是心裏冰涼徹骨,沒有了任何的希望。
“師尊,我和阿初沒有料到會給您帶來這樣大的麻煩,一日爲師,終生爲父,我和阿初絕對不會讓您成爲誰的附庸”
古嶽重重搖了搖頭,嘆道:“然兒,你不必如此”
李詩然梨花帶雨,悽傷的笑容絕望無比,撇過頭對着阿初,眼裏滿是晶瑩,笑道:“阿初,這裏我不想待了,我們回家吧”
登時,所有的圍觀者都有些疑竇,他們不是都滅門了,哪裏還有家呢
而阿初重重點點頭,滿目赤火,渾熱的氣息如同火人一般,對着古嶽長老說道。
“師傅,今生的情誼,我們下輩子再還蘇大哥若是回來,告訴他,我阿初下輩子還要做他的小兄弟”
一開始聽李詩然的話,古嶽沉寂的心已經泛起了無邊的波瀾,而阿初的話卻突然如同一聲驚雷響徹雲霄,滄桑的面容突然一變。
只見李詩然和阿初紛紛自手掌心運轉出光芒,對準自己的心臟狠狠劈去
“然兒,初兒不要”古嶽目齜欲裂,心頭大喝。
而在場所有人霎時間都屏住了呼吸之聲,實在沒有想到兩個年紀小小的人,竟然會爲了古嶽,爲了馭天宮而選擇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