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院子裏有聲音傳來,但是我並沒有聽見陶知州的聲音。
我心裏焦急,可我左思右想,卻找不到辦法來通知。
要不乾脆衝出去,引起陶知州的注意?
只要打開摺扇房門就行,出去就是走廊,我只要在走廊上喊一聲,相信陶知州在客廳裏一定聽得到。
這樣想着,我便暗暗地觀察房裏的幾個保鏢,思索着該怎麼將他們放倒。
茶几上有刀子,還有茶杯這些東西,都可以拿來當工具。
只是……我四肢被綁住了,一點也不好施展……
我正琢磨着該用什麼方法解開繩子,就聽見一個低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念念,別怕。”
這聲音太熟悉了,我整個人都怔在那裏。
周勳穿着保鏢的衣服,走過來抱住我,道:“是我,寶貝。”
……竟然真的是他!
不知道怎麼,我眼淚一下子掉落下來。
他輕輕地用手拍撫我的後背,柔聲道:“不哭,我來了,不會有事的。”
我將臉埋在他肩上,死死地咬着嘴角,卻怎麼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剛剛我真的以爲沒希望了,着急得不行,我甚至想着要不乾脆跳窗,引起陶知州的注意。
哪裏想到,周勳會出現在我面前。
這實在太驚喜了,給我的衝擊力太大了!
我不敢哭得太大聲,怕被外面的人聽見。
隨即我渾身一僵……這屋裏都是週二叔的人……周勳就這麼出現,會不會有危險?
我趕緊從他頸窩裏擡起頭來,結果發現房間裏依然是那些保鏢,但他們並沒有對周勳動手。
周勳像是看出我的疑惑,解釋道:“二叔帶來的人裏,大部分都是我們這邊的。”
我驚訝地瞪大眼。
可……根據週二叔的態度,我感覺他帶出來的人應該都是他的心腹,要不然他也不會放心地讓這些保鏢看守我……
難道是周勳策反了這些人?
周勳笑了笑,道:“他以爲這些保鏢是他的心腹,但其實這些人都是當年爺爺給他的。”
我瞬間明白過來。
所以這些人其實效忠的是周爺爺。
我頓時鬆了口氣。
隨即我腦子裏又涌起無數的問題,道:“周叔叔,你一直都在別墅裏嗎?”
我之前留意了下,帶我上樓的保鏢裏並沒有熟悉的面孔,那就是說周勳一開始並不在樓下。
而剛剛他出現的時候,房門和窗戶都沒有打開,也就是說,他應該一早就藏在這個房間裏。
周勳摸摸我的臉,道:“寶貝,你真聰明。”他頓了頓,道,“我從你們進別墅開始,就一直在這個房間裏,是我給他們指令,讓他們帶你來這邊。”
原來如此。
我想起週二哥,忙又開口道:“那二哥……”
他道:“不用擔心,二哥他現在很安全。”
接下來他又和我說了週二哥的情況,原來他們一早就知道週二叔在故意支開週二哥,而周勳恰好有點事要讓週二哥去做,於是週二哥將計就計離開了。
這樣說來,他和週二哥早就通過氣,而且早就有了計劃。
只要大家沒有危險,我自然沒有任何意見,甚至慶幸。
我想了想,道:“那二叔這邊,你打算怎麼處理?他好像打算把我送去溫哥華做實驗……如果不阻止他,我怕到時候我真的被送走……”
周勳摸了摸我的頭髮,道:“你放心,陶隊會留下來,在明面上保護我。”
我訝異極了:“二叔會同意讓陶隊留下嗎?”
周勳脣角微勾:“陶隊會有辦法的。”
見他這樣篤定,我不由放下心來,反正相信他總是沒錯。
如果陶知州能留下來,那就太好了,起碼我不用受週二叔威脅,週二叔應該也不敢對我動手。
周勳握住我的手,道:“我們暫時還不打算動二叔,之所以故意露出破綻,只是想讓二叔早點把他的真面目露出來。”他看着我,道,“他以爲我被賀修遠困住了,以爲他用調虎離山計把二哥給弄走了,而他和賀修遠很快就會取勝,所以他纔敢直接對你動手,逼着你做研究。”
我輕聲道:“可是,你們既然不打算現在對他動手,爲什麼要讓他這麼快就露出爪牙來?”
周勳深深地望着我,道:“因爲我想讓他覺得,他的勝算很大……到時候他的行事會更囂張,破綻也越多……”他捏了捏我的臉,道,“我覺得他和賀修遠背後,除了僱傭兵外,可能還有其他勢力。”
我瞠目結舌。
還有其他勢力?
那會是誰?會比僱傭兵還厲害嗎?
我擔憂地對上他的視線。
他溫聲道:“不怕,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背後勢力遲早會暴露出來的。”
我暗暗嘆口氣。
解決了僱傭兵組織,又來了神祕勢力……看來賀修遠背後牽扯了很多事。
周勳聲音溫柔,道:“我和爺爺猜測可能是西南邊境的一些勢力,這也是我爲什麼要把賀修遠和二叔趕去西南的原因,到時候可以一網打盡。”
原來如此。
我聽過不少西南邊境的故事,總覺得特別危險,我不由抓住周勳的胳膊,道:“周叔叔,那你……你要注意安全。”
他笑着親親我的額頭:“放心,我還有你和桑桑,不會去冒險的。”
我輕聲應了好。
隨即我想起週二叔送我去溫哥華的事,道:“對了,周叔叔,二叔說要把我送去溫哥華,他難道不知道鐵狼已經死了,僱傭兵組織被秦雪曼掌控了嗎?”
周勳嗯一聲,道:“這件事是保密的,他應該不知情。”
原來如此。
正在這時候,有人在外面敲門,說是讓保鏢帶我去樓下。
我和周勳面面相覷。
看來陶知州已經搞定週二叔了。fl”hhxs665”w信號,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