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晚安司令大人 >第64章寒邪內附
    一秒記住草莓 . ,,更新快,免費閱讀

    顏洛水問起顧輕舟的姐姐。

    顧輕舟喜歡顏洛水,將她視爲朋友,就對她知無不言。

    “說來話長。”顧輕舟不瞞顏洛水,“我繼母是我母親的表姐,她從小失怙,我外公好心養大她,她卻勾搭我母親的未婚夫。

    我母親還未成親時,我繼母就生了一對兒女,我外祖家一直不知曉此事,後來我母親嫁過來才明白。

    所以,那個姐姐雖然比我大,卻不是繼女,她是我父親的血脈。”

    顧緗如此囂張,只因爲她不是顧圭璋的繼女,而是親生女兒。

    “原來如此。”顏洛水溫柔點頭,“養只白眼狼,你外公和你母親都是善良的人,纔不疑心她。”

    “謝謝你”顧輕舟握住她的手。

    “謝什麼”顏洛水側眸,眸光溫柔如水,像出綻的荷。

    “謝謝你說他們善良,沒說他們蠢。”顧輕舟道。

    顏洛水輕笑:“這世上沒有蠢人。所謂的蠢,無非是信任罷了。這樣的人,有一顆剔透純潔的心,都是很好的人。”

    顧輕舟也笑了。

    她更加喜歡顏洛水了。

    汽車的車窗沒有關上,偶然有溫醇的風吹進來,帶着早春的花香,顧輕舟深深吸了口氣。

    到了顏家的時候,顏洛水一直牽着顧輕舟的手,兩人心中都明白:她們很投緣。

    顏洛水喜歡顧輕舟,她也知曉顧輕舟喜歡她。

    友情有時候也講究緣分,甚至一見鍾情。

    顧輕舟在顏家喫飯,顏太太和顏新儂想認顧輕舟爲義女,就問顧輕舟:“做顏家的義女,輕舟你可願意”

    顧輕舟當然願意,急忙道:“我願意的”

    她迫不及待的樣子,有點少女的嬌憨。

    一向在外沉穩的顧輕舟,眼睛裏倏然浮起了一層水光,她哽咽着道:“能有這麼好的義父義母,輕舟定是上輩子積德行善了”

    她很感動。

    顧輕舟從小沒有母親,沒人知曉她對親情有多麼渴望。

    顏太太就輕輕摟住了她,叫了聲:“好孩子。”

    當即,顏家擺了個簡單的香案,放了果盤、香茗、酒等祭品,全家的人都到場,顧輕舟給顏新儂和顏太太磕頭,認下義父義母。

    顧輕舟沒有母親,她喊顏新儂爲“義父”,卻堅持喊顏太太爲“姆媽”。

    顏太太笑得合不攏嘴。

    顏家其他的孩子都大了,只有顏洛水和顏一源這對雙胞胎姐弟跟顧輕舟同齡。他們喜歡顧輕舟,也就沒什麼嫉妒。

    一家人相處很融洽。

    顏五少乃家中幼子,倏然再多個妹妹,數他最開心。

    “走,今天我請客,咱們去看賽馬。”顏五少大方道。

    顏洛水安靜、柔美,像溫醇的春風,她對顧輕舟道:“出去走走可好快要開學了,以後得放假才能玩。”

    顧輕舟無異議。

    顏五少非要自己開車,帶着兩名副官,陪同顧輕舟和顏洛水去馬場。

    路上,顏洛水告訴顧輕舟:“我也在聖瑪利亞教會學校讀書,也是高年級。若可以的話,我會讓我阿爸去申請,你插班到我們年紀。”

    “這樣挺好,你們相互照顧。”顏五少道,“洛水什麼都好,就是不會交朋友”

    “我是你姐”顏洛水輕輕柔柔的反駁。

    “你才早出來幾分鐘。”顏一源不情願。

    “你還記得早幾分鐘就行。”顏洛水微笑。

    顏一源氣結。

    顧輕舟失笑。

    顧輕舟聽着他們鬥嘴,又想起即將入學會有這個義姐的陪同,心路頓時明媚起來,像花影搖曳的春路。

    到了馬場,顏五少帶着她們去挑選賽馬,再下注。

    顏五少年紀不大,卻是走馬章臺千金買笑的主兒,什麼時髦玩意都會。

    顧輕舟和顏洛水則都有點老派作風,她們站在馬場的欄杆前,遠不及其他新派小姐那麼飛揚。

    旁人看來,只覺得這兩個少女溫潤如水,嫺雅貞靜。

    “第八號。”顧輕舟選了一匹,讓顏五少幫她下注。

    她隨便選的,這是顧輕舟第一次來看賽馬。

    顧輕舟是來玩的,不是來贏錢的,所以隨心即可。

    “我也買八號。”顏洛水笑道。

    “那我買十二號。”顏五少笑,“八號不行,你們肯定得賠。”

    顧輕舟笑而不語。

    顏五少買了三百注八號的賽馬,又買了五百注十二號的,這算是很大的手筆。

    貴賓席上,坐滿了錦衣華服的看客。女孩子或旗袍或洋裝,帶着一頂綴了面紗的仿英式帽子。

    顏五少和顏洛水走在前面,顧輕舟殿後。

    一個侍者端着滿滿的托盤走過來。

    顧輕舟被擋住了路,就停頓了片刻,等侍者上完飲料再過去。

    不成想,有兩個半大的孩子,梳着西裝頭,穿着揹帶褲,打鬧着奔跑,推搡了顧輕舟一把。

    顧輕舟沒有留心,往前一撲,撲到了一張桌子上,把桌子上的一杯水撞到了,全灑在某位時髦女郎的身上。

    “啊”那女郎尖叫着跳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小姐。”顧輕舟忙道歉。

    那女郎帶着帽子,半截面紗上綴了紅寶石,露出鮮紅的脣,優雅的下頜。

    她欲大怒,她同桌的男伴聲音低沉:“無妨,我瞧見是那兩個孩子奔跑,撞到了你,不是你的錯。”

    顧輕舟鬆了口氣。

    “霍爺,我這身衣裳全毀啦”女郎嗓音尖銳。

    她的男伴不疾不徐:“去整理一下,別掃興。”很不客氣的樣子。

    女郎眼神躲閃,很怕這男人,當即忍怒出去,收拾乾淨。

    顧輕舟道:“多謝您。”

    她也擡眸看了眼這個男人。

    男人約莫三十來歲,成熟穩重。他和在場的很多男士不同,他沒有穿西裝風氅,而是穿着老式的長衫,衣領釦得整整齊齊,像個教書先生,偏偏氣度又華貴雍容。

    不是小人物。

    顧輕舟見他喝水,那杯水裏浮動着冰塊。

    初春的春寒料峭,男人就喝盛夏的飲料,再看他的面色,顧輕舟想到他幫自己解圍,再加上醫者本能,她說:“先生,您煩渴燥熱,是因爲體內寒邪太深,應該請個高醫,認真喫幾貼藥。靠冰水來緩解,只會越來越嚴重。”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