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晚安司令大人 >第1505章司行霈的警惕
    司行霈打量着裴讞,突然詭異一笑:“喫早飯了嗎?”

    裴讞有點意外。

    他不知怎麼拒絕,司行霈就道:“我們還有剩下的,進來喫點嗎?”

    裴讞很意外。

    他支吾道:“這不好吧?”

    他想要落荒而逃,而司行霈不管是從言談還是站姿,都有種久居高位的威嚴,讓人無從反抗。

    裴讞就想到了他父親。

    他一句拒絕也不敢說了。

    “進來吧。”司行霈道,說罷轉身就走了。

    裴讞愣是沒敢說要走,只得一步一挪進去了。

    顧輕舟還沒有喫完。

    她早上食慾比較好,喫得又慢,司督軍都喫完走人了,玉藻在旁邊和她聊天,她還一口口慢慢喝粥。

    看到裴讞,她有點意外,因爲真沒見過這孩子。

    “這位是......”她問裴讞。

    裴讞好像忘詞了。

    司行霈就道:“是咱們家未來姑爺的堂弟,他一大清早過來傳話,飯也沒喫。”

    說罷,他吩咐傭人盛粥。

    “未來姑爺”幾個字,好像刺激了裴讞,他身子晃了下。

    顧輕舟不解,暗中給司行霈遞了個眼色。

    而司行霈,不知憋了什麼壞水,衝顧輕舟搖搖頭,只和裴讞說話。

    “瓊枝剛入學的時候,你就認識了她吧?”司行霈問。

    裴讞點點頭:“她的老師,也是我的老師,我只比她高一界。”

    “她小時候眼高於頂,特別不懂事,也特別討人嫌,你那時候不嫌棄她嗎?”司行霈又問。

    裴讞忙道:“不,她不討人嫌,大家都在背後說她有大家閨秀的氣質。”

    大家閨秀,就是冷傲,誰都瞧不上。

    那些學子們,無事生非都要談談司瓊枝,說起她來自然是分了很多派,有人喜歡她,也有人討厭她。

    當然,更有裴讞這種明明喜歡她卻裝作討厭她,說她很多壞話又時時刻刻關注她的人。

    “大家閨秀?”司行霈似笑非笑,“那就是說,你那時候不討厭她,還有點喜歡她?”

    裴讞:“......”

    司行霈見他的臉色更難看了,並沒有打算放過他。

    傭人端了米粥和小包子上來,司行霈還在問:“你們一直有通信嗎?”

    裴讞拿着筷子,沒有胃口喫。

    “怎麼可能?”他的聲音很輕,坐得稍微遠些的顧輕舟都沒聽清。輕輕的聲音裏,滿是委屈。

    “我記得瓊枝以前誰追求她,她都惡語相對,甚至讓副官去教訓人,她對你也是這樣嗎?”司行霈又問。

    裴讞此刻才明白,這不是什麼請客喫早飯,而是逼問。

    他擡頭看了眼司行霈,想要走。

    “一個女孩子,一直對你態度惡劣,而且從來不通信,後來突然寫信給你,你不覺得蹊蹺嗎?”司行霈又問,“她給你寫了幾封信,什麼時候開始的?信都交給我。”

    裴讞猛然站起來。

    他囁喻道:“我要走了。”

    司行霈就對副官道:“來人,送裴少爺回家,準備跟他父母說說此事。把信拿回來給我,我倒要瞧瞧誰如此大膽。”

    裴讞道:“我又不是犯人,你這樣......”

    副官卻推了他一把:“裴少,請了。”

    司家的人,個個都是土匪嗎?

    裴讞氣得臉通紅,身子有點發抖:“憑什麼這樣對我?我要問司瓊枝,如果她說不是她寫的,我自然會相信,爲什麼要像對待犯人一樣對待我?”

    司行霈道:“如果我沒有聽錯,瓊枝剛剛纔對你說,她沒有給你寫過信,你聽進去了沒有?”

    裴讞整個人一愣。

    他僵在那裏,再也找不到辯解的詞了,整個人的精神都有點不好了。

    司行霈給副官使了個眼色。

    副官就把裴讞帶走了。

    顧輕舟看了他們半晌,粥也顧不上喝了。

    玉藻則雙目放光,一直津津有味的看戲,然後她問司行霈:“阿爸,姑姑給那個人寫信了嗎?”

    “你姑姑心氣可驕傲了,讓她去給不相干的人寫信,她纔不稀罕。”司行霈道,“有人僞造。”

    玉藻的眼睛更亮了:“這個好玩。”

    顧輕舟就喊了傭人,讓傭人把玉藻抱走。

    她小小年紀,不適合看這種涉及風花雪月的戲碼。

    顧輕舟坐到了司行霈身邊,問他怎麼回事。

    司行霈就道:“你不是常說,總感覺有什麼不對勁嗎?我這些日子,也在琢磨此事。好像有人希望我們互相殘殺,比如裴誡殺妻,徐歧貞預備買兇殺阮燕峯。

    假如有人誤導,讓裴讞誤以爲司瓊枝戲弄了她,我懷疑他會做出什麼事來。不管他是傷害了瓊枝還是裴誠,咱們跟裴家的仇就結下了。

    當初裴誡的案子裏,那些人不就是誣陷瓊枝,還拍了照片,讓人以爲是瓊枝殺了胡嶠兒嗎?可見他們從未放棄挑撥咱們跟裴家的關係。”

    上次的計劃失敗,於是再次捲土而來。

    目的是什麼,顧輕舟猜測不到。

    如果是馬來皇室,他們對付的應該是總督府,或者在新加坡進行祕密刺殺,弄得人心惶惶,而不是專門對付從內地新搬過來的這及家人。

    “幸好你出去看了一眼。”顧輕舟打了個冷戰,“要不然,就這樣過去了,事情怕是無法挽回了。”

    司行霈沉默了片刻。

    顧輕舟也跟着他沉默,然後她道:“司行霈,咱們去趟阮家,我要去見見阮大太太。”

    “有什麼事,我去幫你問,或者叫阮大太太過來?”司行霈道。

    他是不太想顧輕舟出門。

    顧輕舟肚子挺大的,磕了碰了都是大事。

    “不好吧,我這次是要去問比較尷尬的事。”顧輕舟道。

    司行霈就要親自開車,送顧輕舟過去。

    顧輕舟先給阮大太太打了個電話。

    天氣一日日炎熱,阮大太太上午是不怎麼出門的。

    接到了電話,她道:“那你過來慢一點,你是雙身子的人。”

    顧輕舟說好。

    到了阮家,她和阮大太太單獨閒聊。

    說了幾句之後,顧輕舟的話題微轉,就問起當初阮家決定來新加坡的原因:“總有個緣故的。搬家這麼大的事,哪怕是戰火燒到了頭上,也要準備。

    準備的時候,誰提了新加坡,爲什麼會提起這件事?除了你們,當初還有徐家,你們是彼此說好的嗎?”

    阮大太太愣了愣。

    她好像記得顧輕舟問過這個問題。當時她是怎麼回答的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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