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買完機票之後,他馬上就讓人幫忙訂了酒店,之後還給徐瀚打了個電話。
徐瀚是傅行在巴厘島認識的朋友,他是香港人,年齡比傅行還要大幾歲。
二十歲出頭的時候,徐瀚就來巴厘島做旅遊生意了。
巴厘島這地兒不大,徐瀚基本上在各行各業都有熟人。
要他幫忙把陸彥廷撈出來,並不是什麼難事兒。
傅行之前跟徐瀚有過幾次合作,兩個人挺聊得來的,徐瀚之前也說過,若是他有什麼事兒需要幫忙,他一定無條件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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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機場出來之後,接機的人已經在等了。
傅行走到車門前,替陸青染打開車門,讓她先上車。
等陸青染上車後,傅行纔跟着坐上去。
去酒店的路上,陸青染仍然沒怎麼說話,傅行知道她在鬧彆扭,也就沒再打擾她。
他們住的酒店,大堂經理也是中國人。
傅行之前就在這家酒店住過,算得上是他們的vip客戶了。
所以,他來的時候錄,是大堂經理親自接待的。
傅行長得帥,風度翩翩又有錢,大堂經理剛好是個年輕姑娘,和傅行說話的時候別提多溫柔了。
嗲聲嗲氣的,每句話後面都帶着“哦”、“呀”,聽陸青染渾身不自在。
其實這還真不能怪人大堂經理,她本身是嶺南一帶人,說起普通話來就是這個感覺,而且,對待客戶,自然是要拿出最好的態度。
尤其是傅行這種vip客戶。
“傅先生,歡迎歡迎,房間已經給您預留好了,就是您之前訂的那間哦~”
“好的,謝謝,辛苦了。”傅行倒是很有禮貌。
這大堂經理之前幫了他不少忙,傅行跟她的關係也不錯,說完之後,他補了一句:“改天請你喫飯。”
“是嗎,那太好了,我等傅先生的電話。”她笑得格外明朗。
陸青染在旁邊站着,看着相談甚歡的兩個人,只想冷笑。
狗改不了喫屎,說的就是他!
他就是這種人,上一秒鐘還能跟她調情,下一秒鐘就可以轉身和另外一個女人說笑。
陸青染噁心得不行,直接轉身走向了電梯。
她動靜有點兒大,傅行側目看了她一眼,然後對大堂經理說:“她脾氣大,我先去哄哄。”
“沒關係,傅先生快去吧,我就不打擾了。有什麼需要幫助的隨時電話。”她笑着點了點頭。
傅行應承下來,然後拖着兩個行李箱追上了陸青染。
進去電梯之後,兩個人誰都沒說話。
傅行能感覺到陸青染在生氣——多半是因爲他剛纔跟那大堂經理說話的事兒。
傅行跟對方確實挺熟的,因爲他跟這酒店的老闆熟,她正好跟酒店的老闆在一起,有這層關係在,傅行自然會和她多說幾句話。
當然,這事兒他還沒來得及跟陸青染解釋,陸青染就誤會成這樣了。
不過,看她這麼生氣,傅行多少是有些欣慰的。
肯生氣,至少說明是在乎他的。
想到這裏,傅行勾了勾嘴脣。
陸青染現在憋了一肚子的氣,被傅行這麼一推,她一陣不耐煩,“你幹什麼?!別拿你的髒手碰我。”
“喫醋了?”傅行無奈地笑了笑。
他自然是不肯鬆手的,不僅沒有鬆手,還擡起手來在她臉上捏了一把,“那個大堂經理,是這家酒店老闆的女朋友,我跟他們老闆熟,所以多說了幾句話。”
“不用跟我解釋,你跟誰勾搭都和我沒關係。”陸青染冷冷地拍開他的手。
傅行被陸青染逗笑:“你真這麼想的?”
“反正跟我沒關係。”陸青染仍在嘴硬,不過,態度明顯沒有之前那麼惡劣了。
這些細微的變化,傅行都看在眼底。
傅行也沒有繼續和她討論這個問題,他給徐瀚打了個電話,約定好時間之後,就帶着陸青染去警察局了。
………
有了徐瀚的關係,陸青染很快就把陸彥廷從警局裏接出來了。
陸青染看到陸彥廷憔悴的樣子時,嚇了一跳。
她是一個人進去的警局,傅行在外面等着她。
陸青染剛跟陸彥廷從裏頭出來,兩個人還沒來得及說正事兒,陸彥廷突然就暈過去了。
陸青染被嚇了一跳,傅行也沒好到哪裏去。
看到陸彥廷暈過去,傅行馬上走上前去幫忙。
折騰了十幾分鍾,終於把陸彥廷送到了附近的醫院。
醫院這邊檢查結果說陸彥廷缺鉀,胃也出了問題。
不用想也知道,就是跟藍溪離婚之後這一段兒作出來的毛病。
陸青染都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陸彥廷了——
當初鐵了心要離婚的人是他,這會兒要死要活的人也是他。
急救過後沒多久,陸彥廷終於醒過來了。
陸青染看到醒來的陸彥廷之後,當即走到了病牀前。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剛纔真是要被你嚇死了!”
“……”陸彥廷沒有說話。
只是,他的樣子看起來還是有些憔悴。
再配上他這樣凝重的表情,陸青染看得有些擔心。
她擡起手來在陸彥廷面前晃動了一下,“你到底怎麼了,別嚇我啊。”
陸彥廷回過神來,低頭,聲音沙啞:“她和周延在一起了。”
這個“她”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陸青染能感覺到他很難受,但是她還是不理解他打架的事兒。
陸青染扶額,“所以你就去找周延打了一架?”
陸彥廷:“……”
陸青染:“現在好了,整個江城都知道你爲了藍溪跟周延打了一架。”
聽到陸青染這麼說,陸彥廷的臉色瞬間變了:“什麼意思?”
“頭版頭條一整天了,熱鬧吧?”陸青染半調侃地問出了這個問題。
陸彥廷再次無語:“……”
“現在所有人都在討論這件事兒呢,爸都快氣死了,你說丟不丟人?”
陸家在江城的地位擺在那裏,陸彥廷又一直沒什麼花邊新聞,之前新聞裏頭提到他的時候,基本上都是正面事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