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過節，人很多，他們兩個人算是走運了，過去拿到了最近的號，等了十幾分鍾就進去坐下來了。
而且，還是靠窗的位置。
這家餐廳的位於江城市中心，坐在窗邊可以看到江城的夜景。
不少人都是衝着這個過來喫飯的。
美景美食，確實能讓人心情愉悅。
白懿瀟和林秦相處了一段時間之後，倒是也沒有一開始那麼拘束了。
點餐的時候，白懿瀟點了幾道自己愛喫的菜。
白懿瀟喜歡喫牛肉，從小就喜歡。
不過，她最初去孤兒院的時候，一直都沒什麼機會喫牛肉，一週可能只吃得到一次，所以她格外珍惜。
後來日子過得好了，她還是很喜歡牛肉。
點餐的時候，白懿瀟也點了牛肉。
點完餐之後，白懿瀟主動對林秦說：“出國申請的事兒，我和家裏說過了。”
林秦聽到白懿瀟這麼說，馬上集中了注意力：“怎麼樣？他們同意了嗎？”
林秦一直都很關注這件事情，元旦放假之前，他就跟白懿瀟提了好幾次。
白懿瀟知道林秦是在爲她考慮，她點了點頭，對林秦說：“他們已經同意了，明天我就準備申請的資料。”
林秦：“好，我幫你一起準備，你有問題隨時聯繫我就好。”
白懿瀟點了點頭，習慣性地和他道謝：“謝謝。”
“跟我這麼客氣做什麼。”林秦無奈地笑了笑，“你是我女朋友。”
“好吧……我習慣了。”白懿瀟有些抱歉地看着林秦，“沒談過戀愛，不知道該怎麼辦。”
林秦看着白懿瀟這樣子，被逗笑了。
他伸出手來拍了拍白懿瀟的手背，安撫道：“沒關係，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不會談戀愛，我可以慢慢教你，我們一起學。”
白懿瀟點點頭，“好。”
她知道的，像她這種情況，想要開始一段親密關係其實很難。
雖然跟林秦在一起了，但她好像不太知道男女朋友之間應該怎麼相處。
雖然他們連個人會有一些比較親密的肢體接觸，但是心理上，她還是沒辦法徹底地和他靠近。
可能還是需要時間吧，白懿瀟想。
反正他們兩個人要出國了，再相處一年，應該都會好的。
林秦真的是很適合攜手一生的人。
如果他父母那邊沒什麼意見，她真的會和他結婚的。
——
第二天，白懿瀟就開始準備申請的資料了。
就像林秦說得那樣，只要她申請了，基本上就成功了。
白懿瀟的成績太突出了，除了成績之外，還有大大小小各種各樣的獎項。
林秦看到白懿瀟資料裏寫着的那些獎項時，整個人都驚訝了。
他早就知道白懿瀟優秀，但是，他是真沒想到，她竟然到了這種程度——
林秦盯着白懿瀟的履歷看了很久。
白懿瀟拿來履歷給林秦，本身是想讓他幫忙提意見的，誰知道林秦竟然盯着不說話了。
白懿瀟沒來由地就有些緊張。
她問林秦：“是有哪裏不合適嗎？”
“沒有，很好。”林秦回過神來，一隻手摟住了她的肩膀，“我只是在想啊，我好像撿到寶了，原來我女朋友竟然這麼優秀。”
白懿瀟臉皮薄，被林秦這麼一誇，臉馬上就紅了，特別不好意思。
她從來沒有和任何人炫耀過自己的這些獎項，之前每次得獎也都是偷偷把證書獎盃或者獎牌藏起來。
她從來都不覺得自己優秀，不是謙虛，而是自卑已經刻在了骨子裏。
不管怎麼努力，她都覺得自己沒辦法像正常人一樣。
林秦的話，多少還是讓她感受到了溫暖。
白懿瀟眼眶有些酸，她擡起手來輕輕地抱住了林秦。
真的很感謝他。
對於她來說，這樣的鼓勵，實在太難得。
白懿瀟很快就把申請的資料遞上去了。
導師知道這件事兒之後，特意找白懿瀟聊了幾句。
像她這個年齡的孩子，能有這麼清晰得人生規劃，其實已經很難得了。
大部分的人選擇讀研，其實就是爲了晚點兒進社會，但白懿瀟顯然是那少部分。
她是真的想在教育業有所發展的。
而且，有非常明確的方向。
白懿瀟平時話很少，但是做事兒特別踏實，她跟着導師，幫了不少忙。
申請的事兒，導師已經跟她說得很明確了，一定會幫着她通過。
白懿瀟聽到導師表態之後，不斷地和他說着謝謝。
和導師聊完天出來，白懿瀟鬆了一口氣。
這件事情，應該算是塵埃落定了。
接下來就是學生簽證的事兒了。
不過，有林秦幫着，她也不至於太慌張。
——
元旦之後，陸鴻嘉和陸憶歆兩個人又投入到了新一輪的學習中。
馬上要期末了，班主任已經說過，期末考試的難度會加大，讓他們提前適應一下高考可能會遇到的魔鬼試題。
一聽班主任這麼說，班上的人都緊張起來了。
下課之後，班上也很安靜，大家不是在做題就是在看資料，除了上廁所之外，幾乎沒有人出去。
陸憶歆跟沈西涼還有陳意濃就隔了一條走廊，每天都能看到他們兩個人秀恩愛。
江城下了雪之後，陳意濃身體不舒服，一直咳嗽，於是沈西涼下課之後就幫陳意濃接熱水；
陳意濃中午沒胃口喫飯，沈西涼就給她買麪包回來看着她喫；
陳意濃有一道數學題沒聽懂，沈西涼就不厭其煩地給她講題。
最先開始的那幾天，陸憶歆看到這種畫面，心裏還是會不舒服的。
她本身就沒完全放下沈西涼，之前追着沈西涼跑了那麼多年，也沒見沈西涼這麼對待過她。
現在，他卻對陳意濃這麼有耐心。
喜歡和不喜歡的區別，一下子就看出來了。
陸憶歆真沒覺得自己哪裏比陳意濃差，唯一的解釋就是情人眼裏出西施了。
這樣的日子維持了差不多一個禮拜，陸憶歆就麻木了。
這段時間，陸憶歆倒是經常跟顧褐聯繫。
顧褐沒跟她說過什麼特別過分的話，也沒佔過她的便宜。
陸憶歆跟他在一起玩兒的時候挺開心的，她本身就愛交朋友，多一個朋友對她來說沒有任何壞處。
陸憶歆下課的時候會跟顧褐聊一下微信，顧褐最近學習倒是努力了不少，據說也不勾搭女生了，每天上課特別乖。
之前陸憶歆去辦公室送作業的時候，還聽到顧褐的班主任在辦公室裏感嘆呢。
陸憶歆見顧褐越來越好，也是打心眼兒裏替他開心。
一月份，江城特別冷。
江城是偏南方的城市，陰冷陰冷的，冬天凍雨不斷。
大概是因爲天氣太冷了，陸憶歆來月事的時候，肚子疼得生不如死，整張臉都發白，沒有任何血色。
陸憶歆痛經的毛病一直都有，但不是每個月都疼。
有時候月事來的時候沒有任何感覺就過去了，但一旦疼起來，那就是要命的。
上午最後一節數學課，陸憶歆基本上都是趴着過來的。
下課之後，李佳佳來到了陸憶歆座位邊兒上，準備喊她一起喫飯。
過來之後，才發現陸憶歆的臉色不太對勁兒。
李佳佳一看陸憶歆這狀態，就猜到了。
她壓低了聲音問陸憶歆：“你來那個了？”
陸憶歆點了點頭，“疼死了，你跟我哥去喫飯吧，我喫不下了。”
痛經的時候生不如死，呼吸都困難，哪裏還能想起來喫東西。
“我去醫務室給你買暖寶寶。”說着，李佳佳站了起來。
李佳佳這話聲音有些高，她站起來的時候，沈西涼和陳意濃剛好也打算去喫飯。
沈西涼聽到了李佳佳說買暖寶寶，再結合一下陸憶歆上課時候的狀態，基本上也猜到她什麼情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