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窗戶的大牀上,喬詩語正躺在那裏,她還沒有醒來。
旁邊是宮洺站在那裏,挺拔的身形,像是將自己站成了一棵樹一樣。
從昨晚催眠之後,到現在,他都沒有動彈一下。
梁淮安皺了皺眉,“哥,你還是休息一下吧?這裏有章醫生和我呢!”
宮洺沒吭聲,只道。“你們去休息吧!”
說完,他拿起了牀邊的棉籤,沾了一點清水在喬詩語的脣上潤了一下。乾燥的脣,總算是有了一絲血色。
睫毛微微顫抖,宮洺慌忙將面前放下握住了喬詩語的手。
“你醒了?”
眼前是喬詩語詫異的眼神,她呆呆的看着宮洺。彷彿在想什麼。
宮洺心口一沉,想起了醫生說的話。
手指漸漸收緊,他低聲問。“詩語,你還記得我是誰麼?”
喬詩語皺了皺眉,“你捏的我好疼啊!”
可宮洺卻不敢放開,他面對了喬詩語那麼陌生的眼神,他覺得他好像要失去她了。
想到這裏,他一把抱住了喬詩語。
下一秒,只聽見啪的一聲。
所有人的驚呆了,宮洺被掌摑了。他這樣的男人,竟然被掌摑了。
喬詩語也是被他突然要抱自己的動作弄得有點迷糊了,她並不認識眼前這個人,他怎麼能這樣呢?
看着他漸漸泛出指印的臉頰,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這個男人看起來氣質很冷,她總覺得不是很好對付的樣子。說不定,會打自己一頓呢!
正想着,等下怎麼脫身呢,宮洺已經開口了。
“沒事!一點也不疼。”
喬詩語扯了扯脣角,“真的麼?可是你的臉頰都紅了。”
“那也不疼。”
只要是你打的,怎麼都是甜的。
喬詩語在心裏翻了個白眼,總覺得這個人是個抖!明明被打了,竟然一直說不疼?
正想着,宮洺已經起身了。他看向了身後的章醫生。
“麻煩您幫她看看,是不是沒什麼事了!”
章醫生剛要走過來,喬詩語這才發現了自己竟然是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房間裏的一切,都很奢華。
她確定自己之前沒見過這個地方,但是卻莫名的有一種難過的感覺。
擰了擰眉,她忙擺手。
“我沒事,你們不需要給我做檢查了,我立刻就走,不麻煩你們了!”
說完,她已經翻身下牀。
下一秒,身邊的男人已經直接扣住了她的手。“你要去哪裏?”
喬詩語扶額,就知道這個不好對付。不會是因爲自己剛纔打了她,他要自己補償吧?
想到這裏,喬詩語立刻討好的說道。“對不起,我知道是我不對。你好心好意救我,我不該打你,但是是你先把我帶回來的,還想非禮我。我想,我們應該扯平了纔對啊!”
這什麼跟什麼?宮洺迷惑了。
旁邊的章醫生也傻眼了,不是說失去了全部記憶了麼?怎麼好像並不是啊!
“你是誰?”宮洺問道。
喬詩語直接翻了個白眼,“你當我白癡啊?我是喬詩語啊!”
喬詩語?她記得自己是喬詩語?
“你……”喬詩語犯了難,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最後她都沒看出來。
“不好意思啊,你很帥,會不會是哪個明星?”
梁淮安,“……”
宮洺擰緊了眉頭,“我是你丈夫。”
喬詩語聞言一愣,剛纔那個瞬間,她竟然覺得有點心痛?可很快,她又捶了捶腦袋。一定是花癡了,怎麼可以看見帥哥就這麼不清醒呢?
“你別開玩笑了先生,雖然我也很想要以身相許,但是我已經有婚約了。輝騰集團你知道吧?我和輝騰的莫遠帆已經訂婚了,過幾天就結婚了。”
宮洺,“……”
“喬詩琪?喬衛國?這些你都認識?”
喬詩語擰眉,“你怎麼認識我妹妹和我爸爸的?你該不會是……”說到這裏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你千萬不要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啊?我雖然長得是有點好看,但是我不會屈服的!”
梁淮安,“……”
爲什麼畫風會變成這樣?原來還沒有嫁給莫遠帆之前的嫂子,也是那麼的青春活力的女孩子啊!
要不是有後來那些事,該有多好?
正想着,宮洺已經轉頭瞪了一眼梁淮安和章醫生。“你們先出去,我和她慢慢說。”
兩人點了點頭,慌忙便出去了。
喬詩語忙道,“哎,你們別走啊!你們現在是非法禁錮,是違法犯罪行爲,我要去告你們!”
宮洺抽了抽嘴角,等待門關上的瞬間,他一把將喬詩語擁入了懷中。
“我早已經被你判處了終身監禁了,你還要去哪裏告我?”
喬詩語,“……”
被他按在懷裏,她的聲音有點悶悶的。“我什麼時候終身監禁你了?你這不是好好的麼?”
宮洺苦笑了一聲,“你監禁了我的心。”
喬詩語沒聽清楚,又啊了一聲,仰頭看着他,像個小貓。
這個時候的喬詩語,停留在了她自己二十來歲的時候的樣子。內心還沒經歷過三年和莫遠帆有名無實的婚姻的折磨。也沒有後來和他在一起這麼多年的痛苦。
更加沒有那件事對她的傷害。
她的眼睛純淨的像是毫無雜質的琉璃,幾乎要將人融化。
宮洺心口一蕩,已經快速的放開了她。轉身,走到沙發上坐下,他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過來坐下吧!”
喬詩語看着他的動作,再一次覺得好熟悉啊。
奇怪了,她明明沒見過這個人,他怎麼一舉手一投足都讓自己覺得很熟悉。
“那什麼,還是站在這裏說罷!”喬詩語說道。
下一秒,宮洺已經再次起身,走過去握住了她的手。“還是坐着說,比較好。”
他的手心溫暖乾燥,捏着她的手的時候,讓她的心也跟着砰砰直跳。
搞什麼啊?她都還沒談過戀愛呢,這個人也太過分了吧?
慌忙抽開手,她自己走到了沙發上坐下。“你說吧!”
宮洺握了握自己空蕩蕩的手心,走過去在她的對面坐下,“我剛纔說的沒錯,我已經是你的丈夫了!因爲你說的輝騰集團,已經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