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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詩語並不知道聶戰楓會突然間來這麼一場求婚,這是她始料未及的!
耳邊是圍觀衆人的呼喚,“答應他,答應他!”
喬詩語卻莫名的想起了她和宮洺結婚的那一天了,他們結婚的那一天,什麼儀式都沒有。
那一天很普通,就是很普通的一天。
但是她的心裏很甜蜜,於是她們就去了民政局。和一羣普通又幸福的人在一起,一起很普通的領了證。
明明一切都是那麼的普通,完全沒有眼前這樣的熱鬧非凡。可是,那一天卻像是她記憶裏最鮮明的一筆,不管是現在,或者是將來。
喬詩語覺得自己永遠都不會忘記的!
搖了搖頭,她尷尬的說了一聲抱歉,旋即她跑出了人羣。
聶戰楓皺了皺眉,身邊的下屬慌忙道。“聶先生,我去把喬小姐追回來!”
聶戰楓抿了抿脣,“不必了!”
他看了一眼之前宮洺站着的位置,旋即勾了勾脣角。
喬詩語跑出去之後,心裏很亂。她知道自己不應該在這麼大庭廣衆之下拒絕聶戰楓的,萬一賀天企那邊又多想了,對宮洺和兩個孩子是不利的。
但是要她答應,這也是很爲難的。她的心裏一直有一個人,怎麼可以答應別人呢?
喬詩語一邊想着,一邊漫無目的的往前走。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樹林裏面去了。
耳邊完全聽不見晚會現場那些人說話的聲音,喬詩語終於開始有點着急了。依靠着自己的習慣,她順着來的路往回走了一會兒,可是卻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原地。
這個時候,她才終於意識到,她迷路了。
這個山裏,距離那片度假村的山裏還挺遠的。而且沒有被開發過,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蛇蟲鼠蟻的。
以前在地下室的時候,喬詩語被老鼠嚇過。所以,心裏是最害怕老鼠的。
這麼一想,喬詩語的心裏漸漸的開始發毛。她慌忙去摸手機,卻發現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沒電關機了。
昨晚她忘記充電了。
……
宴會現場,喬詩語跑開之後,聶戰楓便也從舞池裏面出來了。聶偉明和賀天企兩個人在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安慰着他。
“詩語還沒準備好,你別怪她。”
聶戰楓笑了笑,“沒事,是我自己唐突了。”本來,這個求婚,就是他臨時起意的。
想起了宮洺,聶戰楓再一次翹了翹脣角。
他那樣驕傲的男人,如果看見自己和喬詩語求婚了,應該會知難而退了吧?
正想着,剛纔跟着喬詩語身後的那個助理回來說道。“先生,喬小姐不見了!”
聶戰楓一愣,“你說什麼?不是叫你們注意的嗎?怎麼會不見?”
助理慌忙低下頭,“我們是一直跟着她的,但是在樹林那邊的時候,樹枝很密集,走了幾步就跟丟了!”
賀天企看了一眼已經睡着了的兩個孩子,“快,叫人去找啊!”
聶戰楓點了點頭,臨時開始叫人去山裏找人,剩下的一部分人將賀天企和孩子們送回酒店。
之後,他自己也跟了上去。
山林裏,喬詩語又胡亂的走了一會兒之後,不知道被什麼樹枝割到了,腿開始流血。
她不敢再亂走,只好找了一個地方,等待着救援。
突然身後響起了一陣細細碎碎的聲音,喬詩語頓時毛骨悚然。想起了小時候家人說的大蟒蛇,一般都是存在於這樣的山林裏。
她慢慢的站起身,不敢往後面看,瘸着腿加快了腳步往前走。
剛走了兩步,手臂已經被一雙大手拉住了。“是我!”
喬詩語一愣,藉着月色看着追過來的那個人,竟然是宮洺?
早上是聽人說,宮洺帶着章醫生來找自己。他不是走了嗎?怎麼還會在這裏?
“你怎麼在這裏?”
宮洺沒吭聲,而是低下頭先是看了一下她的腳腕。“受傷了?”
喬詩語抿脣,“沒有……”
下一秒,宮洺的大手已經狠狠的捏了一下。喬詩語疼的頓時齜牙咧嘴的,宮洺哼了一聲,“還是那麼逞強!”
喬詩語低下頭,又重複了一遍。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的?”
宮洺想起了剛纔在現場看見的求婚畫面,心下一刺,生硬的開口。
“來看孩子的!”
“哦!”喬詩語總算是不說話了。宮洺仔細的幫她檢查了一下腳上的傷口,沒有骨折,他將自己的領帶取下來。
喬詩語一愣,“不必了!”
“我不想看見血!”
喬詩語索性不說話了,但是心裏又氣不過,忍不住嘀咕了一聲。
“你什麼時候有了這毛病了?”
以前,他總是在刀光劍影裏也沒見他說什麼不能見血!宮洺低下頭沒有回答,心裏卻苦笑了一聲。
不能見你流血……
他也覺得自己這是一種毛病!
包紮好之後,宮洺又走上前在喬詩語的面前蹲下來。“上來!”
喬詩語一愣,“不必了!我自己可以走的!”
下一秒,宮洺再一次拉住了她的手臂。“我不想因爲你,害我一晚上都找不出去!”
喬詩語,“……”
這個人的脾氣現在怎麼這麼壞了?說話不噎人簡直不能開口一樣!
喬詩語索性也不拒絕了,徑直趴在了他的後背上。
月涼如水,男人的肩膀很寬闊。喬詩語聞着來自於他身上那熟悉的薄荷氣息,本來凌亂的心,在不知不覺間,早已經平復了下來。
她打了個哈欠,“你知道怎麼出去嗎?”
“不知道!”
喬詩語,“……”
“你不知道你這是要揹我去哪裏?”
宮洺看了看頭頂上的月亮,“來的時候,北極星在前面,現在我們也只能看着北極星往回走。”
這倒是一個挺好的辦法!在曠野裏,迷失方向之後,還真的是要擡頭看天。
喬詩語不說話了,一時間樹林裏只能聽見宮洺的腳步踩在了樹枝上的聲音。
安靜一點點的襲來,不知道過了多久,宮洺才突然開口。“詩語?”
他的語氣不像是剛纔那麼生硬,喬詩語迷迷糊糊間還以爲回到了以前在碧水灣。早上睡懶覺,男人伏在牀邊,親吻着她的額頭叫她起牀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