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腹黑總裁步步逼婚 >每個人都有一份厚禮
    11月2日,週六,天氣晴朗,宜喬遷,宜嫁娶。

    沈唯昨晚加班晚了,早上多睡了一會兒。

    不到10點,手機就在牀頭櫃上狂響起來。

    沈唯嘆了口氣,迷迷糊糊的伸手準備按掉,看到屏幕上來電寫着吳正豪,沈唯一個激靈,徹底清醒過來。

    律所有什麼要緊事嗎?

    沈唯坐了起來,接起電話,“怎麼了?什麼事?”

    吳正豪哀嚎,“唯唯,我的心好痛,我不想活了!”

    吳正豪發神經,沈唯鬆了口氣,“又愛上誰了?失戀啦?”

    “男神今天大婚!我徹底失戀了!”吳正豪絮絮叨叨的,“你打扮好沒有?一會兒我過來接你,咱們一塊去參加男神的婚禮。”

    婚禮?沈唯的大腦黑屏一下,瞬間想起來了,哦,林彥深今天結婚。

    那張請柬,她已經塞到抽屜的最深處,她的大腦已經自動屏蔽掉了這個信息。

    “我就不去了,昨晚加班太晚,今天想在家補補覺。”沈唯淡淡道。

    “別呀!林彥深結婚可是大場面,我聽到內部消息,只要去參加婚禮的人,每人都有一份厚禮!”

    “什麼厚禮?”沈唯心裏有點鈍痛。大場面,是啊,當然是大場面,林家的二少爺和紀家唯一的千金大小姐,婚禮必然是奢華高調的。

    “具體是什麼不知道,但是我聽說,價值兩三千是有的。”吳正豪咋舌,“每個人送兩三千的豪禮啊!還有全空運的海鮮大餐,這麼大的場面,唯唯,咱們必須去體驗體驗哪!”

    沈唯揶揄他,“你不是愛林彥深愛的深沉嗎,怎麼,兩三千的禮物,就讓你戰勝了心痛,願意親眼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宣誓結婚?”

    “唉,你不懂。”吳正豪沉痛的嘆氣,“反正也得不到了,那我還不如姿態好看一點,送上真誠的祝福算了。”

    “我看你是捨不得那份厚禮吧。”沈唯毫不留情地揭穿他,“你也是年薪六十萬的合夥人,眼皮子怎麼這麼淺呢?”

    吳正豪臉上有點掛不住了,“哎,沈唯,我說你今天怎麼這麼刻薄呢?大姨媽來了?說話嗆死個人。”

    沈唯啞然。她很刻薄嗎?是的,她今天說話確實刻薄。

    心裏某個地方一直在痛。本以爲已經遺忘的事情,被人特意打電話提醒。她的心情,糟透了。

    “對不起,我可能有點起牀氣。”沈唯利索的道歉,“不過我不會跟你一起去婚禮的。我今天還有別的安排。正豪,祝你玩的開心。”

    “好吧,回頭我給你手機直播。”吳正豪支支吾吾的,“你的請柬在哪兒?借給我用一下,我帶個朋友過去,好歹先拿份禮物再說。”

    沈唯失笑,“在辦公室抽屜裏,你自己去翻吧。不謝。”

    紀家,紀遠歌坐在軟皮的凳子上,正在梳妝。

    楊婉玉站在旁邊指點着化妝師,“腮紅加重一點,這樣顯得氣色好一些。”

    紀遠歌虛弱蒼白,才折騰了這麼一會兒,她的額頭已經有細汗開始滲出來了。

    “要不要先休息一下?”楊婉玉心疼地拍拍女兒的手,“時間還早,還來得及。”

    “不了,我能挺住。”紀遠歌對化妝師笑笑,“沒關係,繼續吧。”

    楊婉玉又是心疼又是擔心,扭頭吩咐傭人,“把蔘湯端過來,給遠歌提提氣。”

    上好的長白山老參,蔘湯清澈透明,紀遠歌就着傭人的手慢慢喝了一小碗蔘湯,才覺得胸口的憋悶感稍微散了一些。

    “這參真不錯,人看着就精神多了。”楊婉玉很開心,“難怪賣的這麼貴,一根好幾萬,搶錢呀。”

    化妝師聽着笑了,“楊太太,你們這樣的人家都要哭窮,那我們只能一頭撞死了。”

    楊婉玉也笑,“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們也就是一般的人家。好幾萬一根的人蔘,喫起來也是心疼的。”

    傭人垂着手站在後面,心裏忍不住感嘆,果然是越有錢越會喊窮。

    紀家備下的人蔘,總價都能買棟豪宅了。

    之前紀遠歌不喜歡蔘湯的味道,一直不肯喝。今天大婚的日子,怕身體撐不住,服軟喝了一小碗。

    傭人瞟了瞟紀遠歌的臉色,心裏默默祈禱,希望她能撐到婚禮辦完。

    這次婚禮,紀家和林家特別商量過,只在最關鍵的場合需要新娘子亮亮相,其他什麼敬酒之類的,一概都免了。就是怕紀遠歌的身體撐不住。

    紀遠歌的婚紗極其豪華,裙襬上的鑽石晃花了人的眼。

    楊婉玉伸手幫女兒整理婚紗,心裏也有些忐忑,“唉,早知道就不訂這款婚紗了,裙襬綴這麼多鑽石,重量都要增加好幾斤。穿起來只怕很累呢。”

    化妝師笑道,“這樣纔夠閃夠奢華,才能襯托出新娘子的高貴和美麗嘛。”

    紀遠歌知道楊婉玉的擔心,扭頭對楊婉玉笑了笑,“媽,沒事,我感覺還不錯。”

    她今天確實感覺還不錯。馬上就要站在衆人面前,和她心愛的男人結爲夫妻,從今以後,人們見了她都要喚一聲“林太太”,這樣的感覺,真的很好。

    她很期待。

    就在紀遠歌滿臉含笑着上妝的時候,林家別墅裏,林彥深穿着禮服,站在露臺上發呆。

    高君如一直躺在牀上,指揮着傭人忙裏忙外。好容易把一應該打發都打發好,事情都忙活的差不多了,車隊可以出發了,她才發現兒子始終沒有露面。

    “張媽,彥深呢?怎麼一直沒看到他?”高君如喊了最得力的傭人去找兒子。

    過了一會兒,張媽回來了,“夫人,少爺他……”張媽吞吞吐吐。

    “他怎麼了?”高君如的心都提起來了,馬上就要辦婚禮了,該不會出什麼幺蛾子吧?

    “他在陽臺上發呆呢。”張媽低着頭,“好像不怎麼開心的樣子。”

    聽見張媽的話,高君如想說點什麼,嘴巴張了張,卻又忍住了。

    兒子不開心,她知道。

    但是人生在世,哪兒能事事順心。紀遠歌的身家擺在那裏,兒子將來的路要想走得更穩,走得更遠,就必須捨棄沈唯,選擇紀遠歌。

    小兒女之間的愛情,終究是不長久的。愛上幾年,激情也就消退了。

    在這世界上,最牢固的關係,就是利益。

    能夠互相交換利益,並生下一個孩子爲這個利益做背書,那會比愛情可靠千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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